陌上花已开作者:未知
陌上花已开第9部分阅读
的凤剑。
受伤之后,我的东西都是小朗保管。小朗离开去了灵山,东西自然就交给漠云帮忙照看。可是,他今天把剑拿来干嘛?
“刚才过来时碰着惠普方丈,他说你的伤已经基本痊愈了,可以适当做些运动,有助于身体恢复。所以我把剑拿来,你平时随便练练,若是嫌闷,也可以找我练。”见我疑惑地看他,漠云开口解释,笑容温暖得如同洒在身上的阳光。
“谢谢。”这么久没碰剑,长期处于休眠养膘期的我的确是手痒痒了。脸上绽开的笑容大大的。
“药马上就煎好了,小师父会送过来。那喝完药我们就练一会儿,如何?”漠云见我笑也笑起来,说话又和以往一样爽朗自然。
我说他今天怎么没事会跑过来……又是喝药……
漠云看着我迅速变苦的脸笑得那个灿烂明媚。
我看着他俊朗的笑颜,澄澈得似乎没有一丝杂质,内心不禁又犹豫,眼前这个温暖如同朝阳的男子,真的会如老爷子说的那样吗?和他走得近日后真的会后悔吗?
“若瑶?怎么又发呆,你最近很喜欢走神啊。”
“不要,中药难喝死了。”收回思绪,我跳起来,抓了剑就要跑。虽然每次我反抗喝药的行动都是以失败告终,但这不能磨掉我继续“抗争”的勇气。
触到剑的一刹那,突然胸口再次剧烈疼痛,感觉身上的血液都在沸腾上涌,竟和那日拿到血灵珠时的感觉一样,我不得不硬生生地停住脚步。
“若瑶,你怎么了?”身边传来漠云有些惊慌的声音。
没办法回答,我只感觉眼前发黑,胸口像烈火灼烧一般热辣疼痛,喉头再次血腥汹涌。
好几次深呼吸后却再也压不住了,我又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鲜血,眼前迅速泛起水雾,身子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软软的向后倒下。
再一次落入漠云的怀里。闭上眼之前,我只看见漠云焦急失措的脸。
怎么现在拿个剑也要吐血了,我招谁惹谁了啊……这大半个月白补了……心疼地想着,耳边听到凤剑“呛”的一声掉到地上,我又陷入一片黑暗。
第15章打回原形
浓稠如墨汁的黑暗,没有一丝光明,没有一点温度。挥不开,搅不匀,沉默得如同窒息般的缠绕在周身,却又似乎隐约有心跳声传来,气氛鬼魅妖异。
我好像置身一个漆黑无声的世界里,盲目的行走,似乎没有尽头。
前方隐约有亮光,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咦?这是哪里?
走出亮光,我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黄泥路上,路上挤满了向前奔走的衣衫褴褛的男女老少。他们一个个面色蜡黄,风尘仆仆,拖家带口,和电视剧里逃难的难民一模一样。空气闷热潮湿,充斥着衰颓荒凉的气息。
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是在麒趾寺里吐血晕过去了啊,怎么突然又到了这种地方?难道是我又穿了?
人群在缓慢而又不间断地向前移动,我不由自主地随着拥挤的人群向前走,过了不久,突然感觉到人群停了下来。前面吵闹喧嚣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人群里费力地踮脚向前张望。却见前面是一座高耸的城楼,城门紧闭,一大批官兵拿着刀守在城门外,堵住想要前进的人。
“当前洪灾泛滥,恐瘟疫蔓延,为了保护城内百姓,我们不能放你们进城……”
一个为首的军官在城墙上大声喊,冰冷无情的声音让人心寒。
洪灾泛滥?果然是逃难的灾民吗?我看着周围人群变得绝望的眼神,怜悯之情油然而起。
突然一阵马蚤动,前面好像有谁大喊了声“冲进去”,人群立刻沸腾起来,纷纷向前涌去,我一个站不稳向前跌去,心里哀号,踩踏事件啊……
再次坠入黑暗。
怎么又是黑暗?刚才那是梦吗?可怎么会如此真实?
“南宫公子,司徒姑娘怎么样了?”刚刚坠入黑暗,耳边便清晰地传来惠普的声音。
又回来了?原来我还没穿?
我想睁开眼睛,眼皮却好像粘在了一起,无法动弹。
“血暂时是止住了,但不知会不会像前两天那样复发……若不是老先生提前告诉家父消息,晚辈也不能如此及时地赶到。这灵药虽能缓住伤情,但司徒姑娘已经昏睡两天,今天若再不清醒,怕是……”
说话的是一个温润如玉的陌生男子声音。
我醒了!就是睁不开眼睛……我在心里大叫,身子却还是完全不能动弹。
“为什么会这样?上次也是吐血昏迷,就没有办法了吗?”是漠云焦急恼怒的声音。
“在下也不清楚,不过在下猜测应该是凤剑和姑娘身体里的血灵珠发生了冲突,而她本身不能承受这样的冲击,故被伤了经脉,导致吐血。”
那温润陌生的声音不缓不急,让我不禁想起现代医院里那些面无表情的医生。
“这灵药是当年司徒璨前辈留给家父的。转世天灵的身体有异于常人,老先生的信中只是让晚辈带着这药赶过来,其它并未说明。在下才疏学浅,除了用这药之外,尚未找到治疗之法。剩下的只能靠姑娘自己了。”
就像医生面无表情地对病人家属说:“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节哀顺变吧。”
周围静了一会儿,惠普慢慢地问道:“南宫公子可有先知老先生的消息?”
老爷子?我的心立刻揪起来,仔细地听着。
“家父收到老先生消息后就立刻派人赶往灵山,可是到了那里,老先生已不知去向。”
什么?!老爷子不知去向?我心里一抽,眼睛居然就睁开了。
视线很模糊,适应光线后也只能勉强看到房里站着三个人。
猛眨了一阵眼睛,渐渐能看清楚些了。是惠普、漠云和一个陌生的紫衣男子。
他们三人站在房间中间,离我有一段距离,正顾着谈话,没有留意我已经醒了。
我的身上已经没有不适,只是稍稍有些酸痛,可能是躺得太久了吧。
可是……好渴……喉咙像要冒烟一样,身子软软地不想动,我无比哀怨地看向那三个相谈甚欢的人。
刚才不是希望我醒的吗,现在我醒了怎么都不过来照顾一下啊……
又耐心等了一会儿,居然还是没人理我?!三个人还在专心聊天,当我不存在……我心里有些恼,只好沙哑着声音像蚊子一样哼哼——
“咳……我醒了好久了……麻烦你们……抽空看看我啊……”
声音不大,但也足够让他们听到了,那三个人像被棍子打了一下,迅速把头转过来。
“若瑶!”兴奋不已的漠云飞奔而至,一张俊脸在我面前迅速放大。看得出他神情疲惫,应该又是因为我费了很多神吧。
“佛祖保佑,姑娘终于醒了,阿弥陀佛。”惠普在一旁一脸宽慰的双手合十。
那紫衣男子走过来,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
“司徒姑娘感觉如何?”声音温润柔软,动人心弦。
“渴……”
漠云连忙端了一杯茶,小心翼翼的扶起我喝水。
见我喝完了水,那紫衣男子示意漠云起身,自己坐到床边,手搭在我的脉搏处,静静把脉。
终于看清楚他的样子了。我一抬眼便不自觉地陷入痴呆发傻状态。
俊秀无瑕的五官,长长的睫毛微微下垂,光线在他白皙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和漠云略带高贵霸气的俊朗不同,眼前这个清秀男子给人的是温润儒雅的感觉,不知不觉中让人觉得心安。
又一个帅哥啊,真是养眼……我在心里哗哗地流着口水。
“司徒姑娘?”帅哥见我目光呆滞,微微皱眉,“姑娘可是觉得身体不适?”
我一惊,回过神来。晕乎乎地问:“你是谁?”
帅哥脸上有些诧异,反问道:“姑娘不知道在下是谁吗?”
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我又没见过你,难道是这里的知名公众人物?……我心里正嘀咕着,突然回过神来——
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他的手是搭在我手腕上的……我都已经碰到他了,可脑子里怎么会还是没有关于他的信息……
我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腾地坐直身子大喊道:“漠云快过来!”
漠云一脸茫然,见我喊得急,立刻乖乖坐过来。
我一把抓起他的手,脑子里开始搜索关于他的信息。三人都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漠云更是手一抖,差点跳起来。我顾不上他们的反应,只是低头专心冥想。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我的心在一点点凉下去,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什么信息都得不到了……
慢慢松开漠云的手,我绝望地低喃——
“完了完了……没戏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若瑶,你怎么了,不要吓我……”漠云反手握住我,声音有些紧张。
我一脸茫然绝望的抬头看他,看到漠云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无比苍白。
“我的预知能力……没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受了这么多苦才得来的先知能力啊……说没就没了……老爷子我对不起你,无颜见师门了……(老爷子:你受了很多苦吗?我怎么没发现啊……玖月:吐了这么多血啊,我的血不能白流!)
我一脸的悲痛欲绝泫然欲泣无精打采,蔫蔫地靠着枕头不想说话。上次吐了血把先知能力增强了,还以为这次又吐预知能力会更加厉害,结果这一吐居然把能力给吐没了,受这么多罪反倒回到原点了,冤孽啊……
惠普在一旁脸色凝重,一言不发,只默默掂着手里的佛珠。
那个紫衣帅哥听了我的话也是愣了好一会,才又挂上他温润的招牌微笑——
“司徒姑娘是传说中的转世天灵,怎会如此轻易失去先知能力。可能是由于凤剑和血灵珠的冲击,使得姑娘暂时丧失了先知能力。大概待身体恢复了,能力也就能恢复了。”
倒是漠云,脸色还是不太好,却神情闪烁地握着我的手认真说:“若瑶,无论你有没有先知的能力,是不是什么转世天灵,我都不会扔下你,我会一直照顾你的。”
这种话……我忍住想打他的冲动,打起精神朝他苦笑——
“喂,我还活得好好的呢,不要用这么壮烈赴死的语气好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三级残废生活不能自理了呢。”
见我笑,漠云的脸色才好转了一点,放了我的手,起身说是要去给我端药。
啊?又喝药?不要啊……
我一脸绝望地看他走出房门,哀嚎连连。
养伤
惠普看着我一脸的绝望,估计是想起了之前我被逼喝药时哭天喊地的“惨状”,无奈又好笑的摇摇头,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那紫衣帅哥倒没太留意,仍旧微笑着,站起身朝我鞠躬行了一礼:“既是如此,在下就给司徒姑娘介绍一下自己吧。在下永安南宫离,家父南宫沛与司徒璨前辈和司徒炯前辈均是至交好友……”
我在听到永安两个字时心里一动,思绪飞回到之前的梦里,连他后面了说什么都没听清楚。
永安……
我梦中随难民见到的那座城楼上,就写着永安两个大字。
“南宫公子来自永安?”我等他说完便张口问道。
“正是。姑娘有什么疑问吗?”南宫离有些奇怪,却依旧保持着温和的态度。
“那……永安城外是不是滞留了大量灾民?”我不确定地问。那个梦太真实了,我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到过那里。
南宫离的表情更加奇怪了:“没有,虽然近来洪灾泛滥,但在下出城时永安城外并未出现大量的灾民,现在也没有得到这样的消息……姑娘何出此言?”
没有啊,那刚才那个梦是怎么回事……
我支支吾吾的正不知道该说什么,门呀的一声被推来了。
闻到那一股熟悉而浓重的中药味,我立刻绝望起来,漠云又来了……
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卷起来,我退到床的最里面,缩成一团,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不要喝药,苦死了……”
漠云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般径直走到床边坐下,用勺子搅拌着那碗又黑又臭的汤药:“听话,快喝药,你失了那么多血,不补回来怎么行。”
“我就喝红枣粥补……”我不死心的抗议。
“那只是辅助,喝药效果才好,不然治标不治本会落下病根的。”漠云舀了一勺药伸到我面前——
“别闹了,快喝,冷了更加苦。”语气威严不容抗拒。
“不要……”我仍在垂死挣扎,声音却小得好像蚊子叫。
漠云脸上有些挂不住,放下药,一把把我从床里面拽出来箍在怀里:“还闹,是想让我亲自喂你吗?”故意把“亲自”两个字咬得很重。
我闻言身子抖了抖,他亲自喂啊……好像更加恐怖耶……
想起有一次他逼我喝药,我死活不干,折腾了半天漠云毛了,黑着脸说了句“既然若瑶这样,那我只好亲自喂你了。”说完就一把搂住我,自己转身喝了一口药。我愣住,还没搞清楚他要干嘛,等他凑到我面前我突然反应过来了,吓得一把推开他,自己捧起碗仰头就喝。以后但凡我死活不愿喝药漠云就搬出这招,屡试不爽……
no,谁来救救我……
我偷偷望了一眼惠普,老人家正闭着眼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摆明了是说我啥也没看见我啥也没听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帮不了你你别来找我。
哎,不指望他了……
我又转而看向南宫离,还好,他睁着眼。(南宫离:……)
我眼巴巴地望着南宫离,尽量装得可怜兮兮凄楚不堪。他也算是我的主治医生了,这种时候他的话当然是权威。帮个忙吧大哥,说一句话就好……救命啊……
在我看得眼睛都酸了之后,某人终于良心发现,走上前来,笑容如雨后春风般温暖,声音温润柔软,动人心弦——
“司徒姑娘还是把药喝了吧,良药苦口利于病,身子要紧,病好了自然就不用再喝药了。”
呃?!
完全是哄小孩的温柔语气,我不禁想起老妈以前哄老弟吃药的情景。
说话的态度很不错,可是……我是让你来说这些的吗!!我无比怨恨的盯着他看,长这么帅心怎么就这么狠啊,他有虐人倾向吗……
漠云得了南宫离这句话更是坚定不移的端起药送到我面前,眼里除了坚持就是威胁。最后,在漠云和南宫离的左右夹攻下,我终于一口一个“混蛋”、“恶魔”乱叫着眼泪汪汪地吞下那碗黑漆漆的药,胃里翻腾得快要吐出来。
“姑娘吃些这个吧。”喝完药,南宫离递过来一个小盘子,里面盛着一些晶亮的小颗粒。我抱着被子捂住嘴,一脸扭曲地瞟了一眼那个盘子又扭过头,不搭理他。
“这些是蜜饯,可以解苦味的。”南宫离看着我的样子,好笑的说。
我再瞟了那盘子一眼,觉得自虐实在也没什么意思,便伸手抓了几颗塞进嘴里,果然很甜,胃里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不过我还是很不爽,愤愤地退回床里裹好自己,不理他们两个。
房里安静下来。惠普有事先出去了,留下漠云和南宫离照看我。一番折腾下来,我又想起南宫离之前说的老爷子不知去向,心里又担心又疑惑,老爷子孤身一人会去哪里?难不成真的退隐江湖游山玩水去了?那好歹也给我个信儿吧,这么悬着是怎么回事。
“公子?”正在我思绪飘忽时,门外有个小孩的声音轻轻地叫了一声。
南宫离听到声音,朝我们一笑:“恕在下失陪片刻。”说完转身走出门,隐隐约约听到南宫离和那小孩低低的声音,却听不清内容。
过了一会儿,南宫离面色复杂地走回来。
“怎么了?”我觉得他脸色有些奇怪,不禁张嘴问道。
“家父派人送信来,说近几日永安城外开始出现大量的灾民,滞留城外。”
看了我一眼,南宫离继续说,“在寺里不方便,药材也不多,在下本来打算姑娘醒后便接姑娘回永安治疗,可看现在的情况,可能要推迟一段时间才能回去了。”
果然耶,看来那个梦不是假的。难不成我的先知能力转变成在梦中预知事物了?好像看过的小说里有这样的情节呢……还不能确定,我在心里疑惑着,又不禁有些雀跃。
“姑娘不是说没有先知的能力了吗,怎又知道永安城外将有大量灾民?”
“这……”我犹豫了,说我是做了个梦知道的?好像有点不靠谱啊……
“是以前就知道的,今天只是想和南宫公子确认一下。”我答得有些心虚。
“哦,原来是这样。”南宫离脸上了然的表情,不再追问这个问题。
“丞相府里各种药材都有,南宫公子如有需要不用客气,何必要长途跋涉地回永安?若瑶的身子会吃不消的。”我们这边话音刚落,漠云又语气怪怪冒出一句。
“赫连少爷有所不知,司徒姑娘用的那药是由家父亲自配制,在下并无药方。这次前来并未带太多,与其让人来回奔波的送药,还不如将姑娘接到永安,有家父在,也多个照应。”
漠云脸色不太好看,不过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他这是闹什么别扭,真是奇怪……我没有太多注意漠云的怪表情,倒是对南宫离的来历挺感兴趣。
听之前他们的话,好像南宫离和他老爸都会医术,他家是开医馆的吗?可看这服饰和气质都不像普通人家啊……
真是,怎么现在没有预知能力了,不然哪还用这么麻烦……
我又不好意思开口问,前面他自我介绍的时候好像说过了,只是我那时开小差没听……算了,改天去问惠普吧。
当晚南宫离和惠普说明了情况,惠普听罢欣然同意,还把他安排住在我隔壁,就是原来小朗住的厢房,说是方便照顾。漠云听后脸色刷的变臭了。
不过第二天漠云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原来前几天他老爹就已经因为不知什么事而派人催他回府了,一直给他用照顾我的理由拖到现在。
如今南宫离来了,他再没理由拖下去,只好跟着追到山上来的陆荣和侍卫回府。回去前还絮絮叨叨的和我念了大半天各种注意事项,跟个老妈子一样罗索,烦得我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难不成他前段时间没怎么和我说话就是为了憋到今天一起说?
我这厢郁闷无比,惠普和南宫离两个则在一旁乐得看热闹,笑得那个暧昧不清,更让我想把漠云早点打发走。
看着山下那队渐渐远去的身影,我终于喘了口气,漠云要再说下去我就要怀疑他是不是昨晚被唐僧穿过来了。
第16章依然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