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别跑作者:未知
娘子,你别跑第8部分阅读
是不是你拿走了圆月弯刀,好在教主面前领功?”
天龙帮里只有一个活口,那就是曾无艳,这是教主的意思,她本来想趁乱杀死曾无艳出一下多年来心中的恨意,然后推给黑衣楼,人算不如天算,她的命比较好,居然还能引得黑衣楼楼主方誉现身,她完全后悔话讲太多,早知道一剑就结果了这个贱人!
曾无艳已经不着痕迹地抹上去脸上的泪水,低垂着墨睫,挡住眼底的湿意,闻言,到是讥笑出声,目光从在场魔教中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看着他们一一露过恭敬的姿态,才算是满意,“若不是不惑将我从梦中吵醒,我还不知道神教与黑衣楼达成了合作,我身为神教左使,竟对此事一无所知,不知道不惑如何向我解释?”
不惑被她一问,似乎有些慌乱,她有许多的机会可以通知她,但私心里,她没有那么做,如果此事传到教主的耳里,便没有她什么好果子可吃,她知道后果,她如果暗地里杀了曾无艳,那算是她的本事,无嗔不会追究;可曾无艳活了下来,论起明面来,她是无嗔一手扶持起来的左使,当众给她难堪,那就是对左使的不敬,甚至是对教主不敬!
“看来我的无艳是受惊了?”
正在不惑慌乱的时候,一道凉凉的声音出现,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曾无艳分明是看到不惑眼底流露出的慌乱及惊恐,此时的她没空去细想这修路发在变态教主无嗔身边老是对她暗地里下损招的女人为何要对无嗔流露出此种神色的缘由,就看到身前的方誉飞身冲向不远处,斜飞过来一道红艳的身影,两个人在漫天火光的映照下,迅速地对了一掌,掌风过处,她的脸颊觉得一阵生疼。
“徒儿参见师父。”她这会儿,没有摆出左使的架式,而以无嗔之徒的身份向无嗔见礼,还很狗血地冲着无嗔落地的方向跑了过去,跪在他的面前,眼里蕴含着万分的诚恳道:“请师父原谅徒儿的莽撞,徒儿不曾注意到神教里的联络方式,没有尽早地领会到师父的意图,是徒儿的失职,今日的功劳全属于右使不惑一人,徒儿不敢居功。”
她向来在无嗔的面前知道是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不应该说,有了无嗔的到场,不惑已经不算得什么,不惑想杀她,那还得看她不愿意伸出脖子让她杀,她决不会以怨报德,别人给予她几分,她就得还回去!
果然,她此话一出,无嗔笑意盎然地将她扶起,像个最亲切的师父般,一手点向她光洁的额头,“原来我的徒儿受委屈了,是师父的不是,选的人不好,差点将徒儿的命给送了!”他的目光轻轻地扫向僵凝在一边的不惑,眼里闪过一丝戾气,“不惑,你先带人回神教,回去面壁三天!”
“教主!”不惑还想说些什么,被他丢过来的一记眼神所制止,黑色的唇瓣似乎动了几下,终究是转身离开,临走之前还拿眼狠狠剜了一眼他身边的曾无艳,背影显得极为柔弱,且脚下的步子都有些不稳。
面壁是怎么一回事,曾无艳是知道的,魔教里的人男子都视面壁为最高荣誉,而对女子来说是一种最大的折磨,合欢功所需的女子不是一般的女子,而是练过合欢功的女子,那样可以双修,内功修为越高,就能让与之双修的男子更加精进内功修为,反过来对女子也是一样的,如果是说面壁,那么便不是双修,可以任由男子在她的身上肆意妄为,任凭男子的修为增加,她却是不得运行内力,三天下来,足可以令生不如死。
曾无艳是同情她的,同情也是有限的,现在无嗔在面上还护着她,如果说有一天她不如无嗔的意了,不惑今日的下场便可能会是她的,她决不会抱着侥幸的念头,想着如果有一天无嗔这个变态会大发慈悲地放过她,让她出魔教,那是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的事。
“不知道徒儿是不是有找到圆月弯刀?”无嗔笑眼望着她眼里的殷勤,一身妖艳红的外袍被深夜里的风卷起,简单的用一枝玉簪子固定在脑后的长发被风吹起,遮住他的半边脸,目光扫过与他对了一掌后还能轻松落地的方誉,神情慵懒地问道,“想当年,容政皇帝自焚,他手下的大将带着圆月弯刀远走西域,这么多年来……”
“怎么?无嗔,你还想要我容家的东西不成?”
一道含着厉色的清澈嗓音突然破空而出。
派派30241709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五十六章
曾无艳心中一动,如果说她没有激动的话,那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她心里激动得快要死掉了,这声音,她岂有不记得的,分明是据说已经前往中原的陈清卿,那一身轻功,便是江湖传闻的天机老人之绝技——鸟渡术,见她轻巧地落在地面,她感觉像是见到了亲人,便没有上前,身边是无嗔,前面是方誉。
“方楼主好兴致,竟然与魔教教主无嗔一起,莫非是想瓜分我容家的宝藏?”陈清卿满眼含笑,勉强算得上清秀的脸庞里似乎是风淡云轻,似好奇地瞅过方誉与另一边的无嗔,嘴里的话到是一点儿也不客气,“可惜呀,这圆月弯刀后面的东西,可是我父亲为我准备的嫁妆呢,我虽然现在还没有嫁人,不过属于自己的嫁妆总不能认人轻易地夺去了吧?”
“你父亲?”无嗔闻言,敛起慵懒之态,通身散发出一种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气势,“莫非你就是传闻里已经……”
曾无艳正听到兴头,无嗔的话却是被陈清卿所打断,让她没能听个真切,好奇的心给吊在半空中,令她极为不爽,脚步已经下意识地往后退,退出三人之间,试图躲避一些“流弹”,等会这三人动起手来,都是高手,必定是风云变色,还是躲远一点的好,免得一不小心毁个容什么的,她可承受不住。
“教主是明眼人,有些话还是别说出来的好,不过既然教主知道了这个秘密,我想也不能让教主活着回去,方楼主,你说是吧?”陈清卿仿佛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无嗔的武功并不让她生惧,抬眼望向一边的方誉。
无嗔在西域雄踞几十年,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轻视,一出声就拂了他的面子,瞧那态势竟然想与方誉联合,不由得眯起眼睛,“从不杀人的陈清卿也想杀人吗?小孩子,还是别说大话的好,在老夫的面前,别想占得任何便宜!”
曾无艳听得一阵瑟缩,还是第一次从无嗔的嘴里听到他自称“老夫”,让她的额头不能抑制地冒出一条条惊悚的黑线来,极为注重保养的人,居然说“老夫”,等于变相地承认他的年龄,已经敏感地感觉他身上的杀意,死尸般腐臭的味道突然涌到她的鼻尖,令她下意识地望向对面的方誉。
他的周身被火光映得通亮,脸却藏在黑色的蒙面布之下,身形细瘦,火光照亮了他的眼睛,竟然是一双凤眼,如何极一样的凤眼,令她的全身似乎僵凝在一起,眼里染了些许疑惑之色,脑袋里混乱一片,甚至是搞不清自己身在何处,满眼的红色火光布满她的眼睛,看不真切,到底谁又是谁?
谁是何极,谁又是方誉,那一双勾得她魂动的凤眼,究竟是谁的眼睛?夜里勾动她身子不由自主地马蚤动起来的人又是谁?
方誉站在那边,凤眼若无若事地扫过无嗔身后那眼里掩不住震惊的曾无艳一眼,迅速地收回视线,“阎无赦身在何处?”
声音还是如机器一般僵硬没有任何的平仄,深夜里听在耳朵里跟来自地狱里的召唤没有什么两样,让茫然的曾无艳情不自禁地微颤了一下身子,夜风卷起她叛乱的发丝,令她觉得极冷,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冷得她几乎站不住。
“回家了。”陈清卿的声音里似乎多了一些落莫的意味,很快地,她就掩饰了过去,笑望着无嗔身后表现得有些不太正常的曾无艳,“方楼主,我想带走一个人,不知道你会不会伸援手,看在何帮主的面子上?”
曾无艳没有动,无嗔就在前面,她跑得再快,也敌不过他的一掌,身子绷直地站在原地,听到陈清卿的话,脑袋里已经跟蜘蛛一样打结,怎么也厘不出头绪,或许她不愿意厘清头绪?
被突然闪入脑袋里的想法给惊得心中不宁,她抬眼,从无嗔的身后望向笑眼盈盈的陈清卿,有一种人可以把性命相托,那么就是陈清卿,她忽然明白这一个事实,方誉或者无嗔,早已经不在眼里,她只要相信陈清卿便好,那样的气场,她终于明白,可以不顾一切地相信这个女人。
于是,她退后了两步,心里如明镜一般,对着无嗔的方向就跪了下来,“通通”一边磕了好几个响头,一记比一记重,没一会儿,她的额头已经渗出血来,“师父,她是来接我的,请师父高抬贵手,徒儿不适合江湖,徒儿也不能适应江湖,师父所期望的徒儿,那不是徒儿,那行尸走肉。”
她已经豁出去了,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让她可以安然地逃离魔教,她不是无嗔可以任由他揉捏的泥娃娃,任凭他如何在魔教中看重于她,还是保留着离开魔教的一颗炙热的心,这心永远被希望的火种所燃烧,燃烧成熊熊大火,试图冲破一切的阻挠,放飞自己的翅膀。
“果然是我的好徒儿,第一次出门杀人,就碰到了方楼主,还留下了一条小命;第二次出门,又碰到了方楼主,还真是令人羡慕的缘份呢?你说是不是?方楼主?”无嗔不怒反笑,找不到一丝皱纹的脸已经是森冷一片,盯着她的目光简直就想把跪在地面的人活生生地吞入腹中,“陈清卿,你想从老夫的手里带走我神教的人,还得看老夫愿不愿意放人!”
“师父?”她没有叫教主,只叫师父,心里有一个极为小心的阴暗愿望,希望无嗔看在这么多年她侍候着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她一马,即使无嗔不愿意,她也不会失望,真让她轻松地离开魔教,那人还会是变态的无嗔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师父并不想带我回魔教的吧,我甚至还记得师父眼里的嫌弃意味,若不是江湖中遍传金刀刘家被黑衣楼的方誉灭了满门,而我又奇迹似地活了下来,师父您老人家肯定不愿意多看我一眼的吧?”
她站了起来,胸有成竹地说道,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多了一丝诡异的神色,似从地狱里归来的阿修罗,谁最挡她的道,杀无赦!
派派30241709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五十七章
“果然是老夫的好徒儿,将老夫的心思摸得挺透的。”无嗔似赞赏她的聪明与敏感,眼里的杀意已经蔓延全身,他可以当成玩意儿养在身边,可不能容许玩意儿长大后有自己的心思,“陈清卿,老夫到是领教你天机老人门下的武功……”
他掠身过去,身影蓄满了力量,竟不知为何,那身影竟然跌向悬崖边,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错愕的掉了下去,艳色的红袍划过一道惊绝的弧线,就那么摔了下去,令在场的人,都措不及防。
尤其是曾无艳,她本就是站在无嗔的身后,手已经伸入了衣袖里,随时打算拿出准备的毒药以防万一,万万料不到竟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得说不出话来,嘴巴张得大大的。悬崖边的风吹得她头发乱飞,僵硬的面容显得几分狰狞。
“这是怎么一回事?”陈清卿已经摆出迎招的姿势,打算好好的活络一番筋骨,比起那些想一举成名的年轻一辈来说,她还是比较喜欢与无嗔这样成名于江湖许久的过过招,但无嗔如鬼魅一般的人,居然就这样子跌若了悬崖里,令她完全一头雾水,怔愣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没有眼花吧?”
她的目光落向对面的曾无艳,被她脸上的狰狞且惊讶的样子给吓到,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戒慎的瞅了一眼传闻中才十岁就将金刀刘家满门都给诛灭的方誉,心中有几分诧诧然,再转回来望着曾无艳的视线就多了一些同情的色彩。
“你下毒?”她挤出话来,见曾无艳的手缩在衣袖里,常常见包听听出阴招,到是一下子往这方面想去,“你下的什么毒竟让收势都来不及,就这么跌入悬崖?”那药必不是普通的毒药吧,她对毒药还是有些抗拒的,武功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用毒药之于她来说不过是末流之技。
天龙帮山头的火还在熊熊燃烧,大有不将整座山头烧个干净绝不会罢休之势,通红的火光映了方誉通身,一身全黑的劲装将他细瘦的身子显露无遗,伸手将脸上的蒙面黑巾拿下,露出那一张令曾无艳绝对不会忘记的脸,狭长的凤眼盯着她,神情微冷。
曾无艳望着他,终于想起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青龙也算得是一流高手,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就死在一个少年手下,即将是情动时分,警觉性必不会少,且死状极惨,若真是如何一般的骄傲少年,必定做不出掏心杀人之事,她以为是被吓坏了,竟没有深想。
她黯然,即使是心中知道了事实,还是有些不太舒服,她生平最讨厌的是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方誉还真是好手段,一边是夜里引得她马蚤动不已的杀手,另一边是引得她魂飞魄散的青涩少年,随时随地都流露出讨厌她的意味。
天差地别,她曾无艳到是何德何能,能让方誉这个黑衣楼主所看中,成为玩弄的对象?走了一个无嗔,来了一个方誉,她的人生还真是杯具呢!
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她试图淡定地走向陈清卿,脚下的步子有些不稳,站在寒冷的夜风,吹的她浑身发冷,甚至心冷,冷得让她几乎站不住,还是回答着陈清卿的疑问,淡淡的说道:“没有,我还没有出手,想在无嗔身上下毒并不容易。”
她有那个念头,就在刚才,还没来得及出手,已经是孤注一掷了,岂料一场生死对决就这般轻易地消弭,令她错愕之于,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仿佛就像一场梦般,怎么都不敢相信那个变态的无嗔已经掉落悬崖,从此不会再找她的麻烦。
“这也是。”陈清卿点点头,觉得她讲得没有错,无嗔的武功,自是不弱的,甚至在江湖中难得有敌手,想要在他身上下毒,确实有些困难,“你跟我走,还是跟方楼主走?”她没有看方誉一眼,望着慢慢地走过来的女子,答应了的事,她便会做到,绝不会反悔。
含着厉色的目光冲曾无艳的脸上过来,她竟是觉得脸上刺疼无比,没有看他一眼,年轻的脸庞,还有那双似怒似嗔的凤眼,已经过眼云烟,似乎不能再让她的心起波澜,“我跟你走,陈清卿。”
她一字一字的说着,脚步朝着陈清卿的方向,坚定无比。
陈清卿抬头望着在火光中的天龙帮,脸色有些晦暗,灭了天龙帮的人,她自然不会放过,无嗔已经身入悬崖,李胜也已经身首异处,见方誉身形一动,就立即作出反应,拦身挡住曾无艳的身前,“方誉,何极在哪里?”
曾无艳仅仅觉得两道身影一晃,眼睛一眨,然后就看到陈清卿动作极快地挡在她的身前,厉声质问着方誉,想起还被大火肆虐的天龙帮,不由得眼里微暗,悄悄的退后两步,岂料,她这两步退的不是时候,正巧与陈清卿拉开了一点距离,被方誉觑了正着,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抓在手里,然后就夹在腋下,身影直窜入被火光照亮的夜空下,几个纵身已经不见身影。
“何极早已经在黑衣楼里死了,你不用再找这么个人,天龙版的事,我黑衣楼自会认下来!”
身影已经不见,声音从夜空里传过来,清晰得没有一点儿杂音,令陈清卿追上去的欲望顷刻之间打了折扣,站在原地,望着肆虐的大火,心里一片黯然,圆月弯刀,失踪了也是好的,至少不会再引起觑宝之人,师兄,终究是棋差一招,没能保住天龙帮!
如果还能见到活着的曾无艳,那么,她就保她一世平安!
被夹在腋下,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曾无艳的脸被迎面而来的急风吹得生疼,一会儿就冻得通红,整个人不能动得一分,心里却暗暗地地将陈清卿那个见死不救的女人狠狠的骂了个够,居然没追过来救她!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她一张口,冷风就往她的喉咙里灌,嗓子眼一下子冰冷,似有腥味涌上来,令她的话说得极为困难。
卷一快完结了,以后就是四年后了。
第五十八章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春风镇的春风客栈,已经成为春风镇的一景,容貌艳丽的老板娘曾无艳,还有面容勉强够得上清秀一词的春风客栈专用讨债人陈清卿,唔,当然别人一般都只知道她叫老陈,不知道她的真姓名。
“老陈,老板娘又开始伤春悲秋了。”
此时,正是午后时分,春风客栈里一片宁静,和煦的春风吹过,令人懒洋洋的,眼皮重重的,恨不得就睡死过去,岂料,柜台前的女子,湖水蓝的裙子,长发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斜插着一支尾端缀着细流苏的银簪子,几缕发丝从耳畔落下,垂在纤细的勃间,隐隐的挡住微露的香肩,胸前如凝脂般的肌肤就那么落在温暖的阳光里,天生抚媚的脸,一举手,一抬足之间风情自然流露,勾魂的妖精也不过如是。
她以手支着下巴,艳色的唇瓣一张一开,吐露出诗句,如丝的眉眼含带着几分还几分哀怨的神色,仿佛真有那么个旧人曾经相约在黄昏的柳梢下,轻言相许,而那人早已经离去,不得寻访。
也有人曾垂涎过她的美色,经过老陈饱以一顿老拳后,就不敢再有想法,人讲的便是有自知之明,很多人都是很识相的,不敢惹老陈一下。
老陈趴在桌面上,懒洋洋地张开眼睛,没有看向曾无艳一眼,又缓缓地垂下眼皮,似乎对曾无艳的举动早已经是习以为常,她的身边还伴着一个年轻男子,那年轻男子一脸的单纯,眼神清澈,环臂搂住她,听到有人说话,还拿眼不悦地瞪向说话的人,被身边的女子轻轻一拍拍后背,他眼里的不悦立即变成了高兴之色,把他那脑袋直往老陈的颈间钻去。
陈清卿倒是没推开他,就那么懒懒地趴在桌面,时间过得极快,都已经五年了,那一晚,她不知道曾无艳曾经与方誉达成了什么,第二天一早,她就在天龙帮山脚下的小镇子;里见到了似被惊吓得失魂落魄的曾无艳,心里不是没有内疚的,没有追上去,却是她违了誓言,当时也没有多想,就将她带回了中原。
之后魔教被中原武林人士所灭,至于那些人怎么可能轻易的攻入魔教,热爱心里是对曾无艳存疑的,并不认为她是一个会维护武林正义的人,也许是怕魔教会找她算账吧,先下手为强,她是晓得这个道理,所以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我明天回京了。”江湖风平浪静,她此次不过拉着阿清出来一会,家里的两个小子都丢给了师姐,如今师姐与公公两个人带着三个小子,必定把她与阿清给埋怨好一通,再不回去,恐怕是不行了。“你要是有什么事,直接让人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