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惊凤作者:未知
女主惊凤第12部分阅读
”
:“你还说。”屋里的人怒发冲冠打开门,从里面随掷了一个东西出来,正好打在我的头上,我捂着头定睛一看居然是个茶杯,一阵钻心的剧痛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手可真准,我也真是活该。
:“琴知,你做什么?”明风大惊失色的声音传来,接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响起。
明风脸色苍白地冲到我面前:“表姐。你没事吧。”
我一手捂着额头一边强颜欢笑;“没事儿。”
他身后地琴知可能不好意思。站在走廊里偷瞄了我几眼。我冲他淡淡地一笑。他愣了一下。很快地狠狠地瞪我一眼就像我是个十恶不赦地犯人一样。转身进屋。
:“表姐。明风握着我地手关切地问;“你怎么站在雨里。淋病了怎么办?”
我闭了一眼。把眼里地潮湿生生地逼了回去。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可恶他还对我这么好。
我声音沙哑地说:“明风。不要这样对我。我承受不起。”
他怔怔的望着我,神色凄然,倾盆大雨肆意挥酒,厚重的乌云像要把整个天都给压下来,如果压下来也好,那么我们什么事都可能不用想。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味的沉默,沉默着任由着雨水冷冷的拍打,开口说些什么呢?闭着门什么话说出来都会很顺口,可是真正面对面像那样的话我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如果真得说了还不如拿把刀把他刺得鲜血淋漓来痛快吧。
雨水顺着衣袖汇成一条长线往下滴落,我们就像被人点了|岤道的人一样一动不动的望着对方。
屋里的人看不下去了,冷嘲热讽道;“喂,三小姐,你是铁打的身子什么风吹雨打都受得住,明风可是弱不禁风的,这样下去你想让他死在雨里么?”
我一听回过神来推了推明风:“进去吧。”
他拉着我的手固执的说;“你跟我一起进去。”
我低着头;“明风,别这样。”
:“我没有别的意思,明风低低的哀求;“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自己给淋病了,进去躲过场雨就好,我保证绝对不说让你为难的话。”
心突然像被绞起来一样痛,我到底对这样一个俊美而又无辜的男子做了什么?我怎么能这样自私而又残忍。
我猛得把他往向一推,毫无防备的他被我推倒在雨里,我朝他大声吼叫;“进去啊,不要再跟我说任何话,你以为假装做可怜我就会同情你吗?我不会娶你,不要再有任何的痴心妄想。”
他怔怔的望着我,眨了一下眼睛,雨水顺着他苍白的面颊流了下来,分不清楚那晶莹的液体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屋子里的琴知看到这一幕立刻跑了出来,一把扶住明风,望着我恶狠狠的说:“你疯了,不娶他就不娶他,你凭什么这么对他,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他。”
是啊,我凭什么这么对他,我有什么资格这对他,突然忍不住扬天长笑,边笑边骂自己;“莫惊凤,你以为你是谁,你什么都不是,你不过是个卑鄙小人而已。”骂着、骂着,忍不住就泪流满面,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
看着时哭时笑的模样,两个人都呆住了,明风从雨地里站起来,一把抱住我;“表姐,不要这样,我答应你一定好好的嫁人,一定好好的幸福。”
他的话让我更是心酸不已,一把推开他,幸亏是琴知及时扶住了他,要不然又得摔倒在地上。
我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明风朝我走过来,缓缓的蹲下身:“表姐,我明白你的心情,不要为明风难过,我会好好的……。”
:“谁是为你难过。”我抬起头抢白道。
看见他温柔如玉眼,伸出带着雨水颤抖的手缓缓的抚摸着他那张被雨水淋冰凉的面颊,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
我一把抱住他,紧紧的抱着;“明风,我在他的耳畔轻轻的说:”谢谢,还有,对不起。”
他的似乎在我背后迟疑了一下,慢慢的环住了我越搂越紧;“表姐,我也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找到自己,还有,你没有对不起我,那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跟你无关。”
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男子,莫惊凤活该你没有福气啊。
;“回去吧。”他松开了手,望着我:“这场雨可能不会停,南宫大哥会担心的。”
说着,回头望着琴知:“我们进去吧。”
琴知扶着他走了几步,他头也不回的说;“表姐,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对吗?那么我就在这里跟表姐说声音再见吧,再见,表姐。”他的声音终于被雨声湮灭,直到那扇门缓缓关上,他都是背对着我的。
明风,你在哭是吗?不要哭,我不值得的。”
头上的雨水突然没有了,像是被一道帘子隔在外面,抬头,南宫站在我身边,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披风,他温柔的冲着我笑了笑,把披风细致的披在我的肩膀上;“走吧,我们回去。”
可是是蹲得太久,腿有些发麻,整个身子都是倚在南宫身上,任由他半搂半抱的朝外面走去。
一路上看见满地落红,不管狂风暴雨如何践踏就是不肯离去。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淤泥更护花。
草木如此,人何以堪。
如此冷酷的我,是不是连一颗草木之心都没有呢?
我不知道,只知道那场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
明风,你是不是也哭泣了整整一天一夜呢?
到底是这一天的雨太伤心所以下个不停,还是那被伤透了心的人更难过,所以心灰意冷呢?
第二日,天气晴朗,淡淡的云淡淡的风,从花草里传来淡淡的香气,让人的精神为之振,屋外满目狼籍提醒着昨天那场暴风雨的肆意妄为。
我颓废的坐在窗边,不知做了多久,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南宫也陪我坐着一动不动。
:“你去吃点东西吧。”我望着窗外说。
南宫了极高兴,这是我从昨日到今天对他说得第一句话,他站起身;“好啊,那我给做一点,你想吃什么?”
:“不用了,我把头枕在膝盖上,有气无力的说;“吃完了,整理衣物我们准备离开。”
南宫犹豫了一下;“惊凤,真的要走吗?”
;“你认为有留下来的必要吗?”我反问。
:“其实,南宫小心翼翼的瞄了我两眼,看我神色平和的说;“不就是多娶一个夫郎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当家里多一个人多份热闹。”
;“你不明白。”我身上的力气像抽光了似的靠在窗边;“我不要她来干涉我的人生。”
他叹了口气:“可是为了一时之气,牺牲了明风一生的幸福,这样做会不会有些太过了。”
我眯着眼望着天;“未必,祸福相倚嘛,离我了明风也许更幸福。”
南宫除了无可奈何朝我摇了摇头,也不知说什么好,他知道这个时候很难改变我的心意。
衣物准备妥当,就看见莫府管家那里探头探脑的,有些日子见她,这个女人好像又肥了些,不知道是我哪位姐姐又塞了她多少好处,真不明白莫家两个女人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做家贼就做家贼吧,结果却肥了外人的腰包,何苦又何必呢?
我冷眼旁观望着柳管家像一只老鼠一样,斜着她的小眼睛东张西望,肥胖的身子还要遮遮掩掩的,真是辛苦极了,额头上的汗珠子就有绿豆一颗那么大,擦都擦不完。
;“柳管家,我房间很干净没有老鼠,你不用那么辛苦。”我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柳玉婷尴尬走了进来;“三小姐。”
:“有事?”我把腿翘在桌子上问。
;“请问,三姑爷在吗?”
:“有什么事吗?”
他似乎有些为难,吱吱唔唔了半天。
我望着他的神情一目了然:“如果是莫家的事,去找莫玉晴以后暮不管了。”
柳玉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三小姐,这事,这事,很重要,而且夫人还没起。”
:“没起。”我挑了一下眉,这倒不符合莫玉晴的作风,不过管我什么事:“你站在门口等不就得了么,难道她今天一天都不起么。”
:“三小姐。”她额上的汗流得更急。
让我看了疑惑丛生,这个柳玉婷到底搞什么鬼。
第四章改变主意
我不动声色的冷冷的哼了一声:“哼,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既然连我都不能说,那你还找我的夫郎做什么?”
柳玉婷偷偷的伸手拭了拭额头上的汗;“三小姐,这……。”
话还没说完,南宫的声音响起:“柳管家,你找我。”人也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那匆忙的步伐更让我心生疑惑。
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三姑爷”,柳玉婷说话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有件事要跟你说,能不能麻烦你到外面去一趟?”
:“好。”
;“不好,我冷冷的说;“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不然你就不要说了。”
:’妻主,南宫试图对我说什么,我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把他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说吧。”
柳玉婷伸手抹了抹汗,低着头面似很为难,眼睛不住的瞧南宫,希望他能说服我。
;“如果柳管家再不说的话,就请出去。”我不甚很有耐心的说道。
:“三小姐。柳管家拱手哈腰;“是这样地。二小姐这又赌钱了。”
我咬牙道;“死性不改地女人。这次她又输了多少?”
:“她。她。柳玉婷她了半天。
我不耐烦地吼;”她什么她。有什么事就说?”
:‘她把房子地地契给偷出去输了。”柳玉婷一口气说完。
她地话犹如一个青天霹雳响在我地头顶。我站起身大叫;“什么?地契。她怎么会有地契。”
;“是偷夫人的。”柳玉婷细若蚊蝇小声音说道。
:‘偷夫人的,我咬牙切齿的说:“她怎么会有夫人的地契?”
;“其实自打你走了后,娘的身体就一直都不太好,前些日子还昏迷了几天,南宫在一旁慢慢说;“可能是那个时候趁乱二姐把地契拿走吧。”
我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喃喃的问;“怎么那个时候不说?”
;“你回来后,一件接着一件事发生,我实在没有什么机会跟你说,南宫走我面前叹了口气;“大夫说,娘身体很差,随时都有倒下去就醒不了的可能,不能受太大刺激,不然……。”
:“不要再说了。”我捂着脸打断他的话。
:“柳管家,帐面上还有多少银子?”
:“有个两、三万左右,其它的都压在货上了。”
:“那个地契要多少银子才能赎回来?”
;“要十万两。”
我混身像抽光了力气般,十万两,把我买了恐怕也值不了那个价。
这是,爹的贴身侍从匆匆的跑了过来:“夫人,夫人又昏过去了。”
晴空万里的天气,我却像掉到冰窖里一样,冷得连血液都凝到了一块儿。
娘的床前那个罪魁祸首哭得伤心欲绝,看到我来了像是见到仇人般,一把抓着我衣领叫;“瞧,你把娘气得,你还有脸来?”
我一把抓过她的手腕,目光如寒冰般的瞪着她,她疼得脸色马上变了,变得苍白如纸。
;“痛,痛,三妹松手。”
我不为所动冷若冰霜的说;“二姐,你知道吗?我真得很想将你的手给捏碎了,看你以后还怎么赌博。”
她一听立刻呆若木鸡,我狠狠将她手一甩,她脚步跄踉的后退几步,眼神不停的闪烁,萎萎缩缩的缩到众人的背后。
爹看见我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惊凤,你来了。”
我拍拍爹手说:“是,娘怎么样了?”
:“不知道,今天一早上我起了她还没起,我以为她是生你的气,所以不想起,可是后来我叫她她也不应我,怎么也叫不醒,爹带着哭腔说。
我替爹擦了擦眼泪说;“没事的,娘会好的。”
大夫说他也症不出是什么病,只知道这种病很奇怪只要神情一受刺激,人就会昏睡不醒,病情起严重昏睡的时间就会越长。
前世我也不是学医的,所以
对这种病也不是很了解,但我知道很严重,很严重,随时随地都会要了娘的命。
我跪在娘的床头;“我不气你了,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醒过来。”泪一颗一颗掉在她的手臂上,那是一双骨瘦如柴的手。这些日子以前她到底在忍受些什么?而我们这群儿女又给了她一些什么呢?
我跟爹说,我不走了,我决定去打擂台。”
爹担扰的望着我:“你想清楚了,如果勉强你就不要去,如果你娘醒了她也不愿意你这样勉强你。”
我冲着爹笑:“想清楚了,想得很清楚。”
一旦做了这个决定心里也会变得很轻松,我让南宫回家拿了十万两银子替二姐还了债,然后把二姐的月底分红降到了最低,禁了她两个月的足。
刚开始她吵着嚷着说娘醒了要告诉娘,我告诉她说,可以啊,你前脚说后脚我就让娘把你赶到外面去做乞丐,让你以后永远再也进不了莫家的大门。’
她看着我凌厉的神情,知道我说到做到,只能敢怒不敢言的怨毒的瞪我了一眼。
灰溜溜的在自己的院子里蹲着。
丢脸都丢到了我夫家去了,她要是敢再多说一句,我就提着衣领不等娘醒过来就大义灭亲。
我从外面招了一个女人准备接替柳管家的位置,其实不算是招的,应该是不打不相识。
那天,我去药铺替娘抓药,本来这些事是下人做的,可是能在父母身边侍奉的日子也不会太久,就一把揽下这个活儿。
有一个人高马大的女人也在抓药,好像是银子没带够,苦苦哀求那个药店老板能先赊着,可那老板就是无动于衷,我看不下去就替她付了银子,银子不多一两而已,那女人千恩万谢,说她叫谢芳,家住柳桥,回头一定把银子给我送来,当是我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一两银子而已,转眼就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再去药铺已是好几天后的事了,就看见那个人高马大的女人在药店门口转悠,我所她看到我很会不好意思,准备躲一躲等她走了后再出来。
:“莫姑娘。”她远远的朝我招呼着,我反过来不太好意思的躲了,只得慢慢悠悠的朝她走去。
;“莫姑娘,我都等你两三天了,怎么你都没来。”
:“家里有事。”
;“是这样啊,喏,钱还你。”她没再问,十分利索的从身上掏出银子递给我;“谢谢你啊,莫姑娘,不是你这一两银子,我娘的命恐怕不保了。”
;“你娘也病了。”我突然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是啊。”许芳叹了口气黯然的说;“好久喽,我打算快点找份工,赚得钱替娘看病。”
她的话让我的心一动,家里那只大老鼠是应该清理掉的时候了。
我就顺理成章的把她安排在柳玉婷身边,表面是让她替她分担一些事,事实上我是在想一点一点瓦解她的实力。
在莫家干了这么多年的管家,一下子想把她给吞下去,实在有点儿怕消化不良。
娘在一个滛雨霏霏天气里醒了过来,当时全家人都高兴坏了,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娘望着我,什么话都没说,做母女的其实什么都不必说就能明白。
二姐抱着娘哭得最伤心,可是她那一肚子委屈却一个字都不敢说,只能一边哭一边恨恨的盯着我。
大姐呢?依然一副事不关已样子,看见娘醒了就带着自己的夫郎回到小院里听曲,不过听下人说,大姐最近也很喜欢外出,这个我倒不是很在乎,只要不是像二姐那么烂赌就行了,管她天南海北交些什么朋友。
等大家挨个儿把亲情大戏表演完了,娘让众人都退下只把我一个人留下,她头靠在床边,虚弱的说;“惊凤,把柜子里的那个盒子拿出来?”
;“什么盒子”。
:“一个方形的檀木盒子,上面刻着画的。”
我一听,愣了一下,想问什么终就没有问出口,我知道那个盒子,前天我亲手把赎回来的地契放了进去。
我把盒子抱到她面前,她抚摸着盒子盖,神色凄然的叹了口气,打开盒子,盒子里有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地契。
;“拿去吧。”她递给我。
我摇头非常干脆的拒绝道:“我不要。”
娘一听,伸手就准备把手中的地契撕成两辨,我大惊失色的拉着她的手;“娘。”
娘神色哀戚的望着我:“你不要,这张地契就迟早有一天被你姐拿出去给赌了,撕了它她就找不到,等有一天我死了,这房子还在,你爹他们就会有个归宿。”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我缓缓的接过那张契,慢慢的说;“难道你不怕我把这张地契也拿出去卖了。”
娘伸手摸摸我的头:“你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女儿。”
我把地契收在衣袖里,无奈说:“十万两,就为了这张纸。”
:“惊凤啊……。”
:“我明白的,娘,我不会赶二姐走的,我们毕竟是亲姐妹。”
近些日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跑到一个小酒馆里喝酒,一边喝酒,一边可以听到一些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