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轶也蹲下来摸了摸,发现这人身上的湿度是肉眼不可见的,但是却能用手指感受到。
好像在什么潮湿的地方待过很久。竺轶说。
问题是演唱会的时候,这几人根本没有离开过舞台,他们的衣服究竟是怎么弄成这样的。花雨断秋喃喃自语地说。
禄起站在一旁观察这几人的面部,突然说:他们的死因不是喉咙的贯穿伤,是因为窒息。在他们死之前就已经窒息身亡了。
怎么可能?主场死的时候明明还在唱歌,而且我们亲眼看到他们用各种东西刺进了喉咙。花雨断秋疑惑地说。
你确定最后听到的声音是他在唱歌?竺轶转过头去看他,你难道不认为,那个声音听上去很古怪吗。
的确如此。花雨断秋点点头,鼻子突然抽了抽,这个味道,有点像游泳池里的消毒水。
手机查一下这附近的游泳池吗?竺轶看向禄起。
禄起嗯了一声,拿出手机查了一阵:这个体育场的旁边就有一个,也属于这个体育场的设施。
竺轶站起身来:我们去那边看看吧,说不定能救出几个人来。
三人离开了舞台,地上的尸体依然仰着头躺在地板上,支离破碎的伤口处鲜血已经凝固,像是某个悲惨的歌剧最后一幕的画面。
他们很快来到了体育场另一边的游泳馆。
这个游泳馆的面积很大,从中间被划分成了两个泳池,并且每一个都是按照国际比赛的标准长度修建的。
因为现在已经是深夜,游泳池并没有开门,他们透过透明的玻璃门往游泳馆里看去,空无一人的泳池水面上,竟然有波纹在流动。
第198章狂欢城市
从这边的窗户可以进去。花雨断秋已经走到了旁边,对着他们招招手。
只见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自己的四肢牢牢的固定在了透明的玻璃墙上,然后像壁虎一样灵敏地爬到了窗户的下面,伸手将这一扇没有关牢的窗户推开。
花雨断秋将窗户和玻璃墙的角度推到四十五度,一个灵活的翻身,从外面翻到了游泳馆里。
快进来。花雨断秋走到他们对面,用手整理了一下,因为刚才的动作变得凌乱的头日。
不得不说,爬进窗户这种动作无论如何也会显得十分狼狈,然而花雨断秋却把这种原本应该狼狈的姿势,展现得无比华丽。就像是一名技艺将超的骑士从自己的爱马背上跳下来一般潇洒。
竺轶对他笑了一下,然后拿出道具开了锁,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还说道:何必这么麻烦,花先生。
花雨断秋:
游泳池内波光粼粼,本应该因为水循环系统关闭的缘故而静止不动的水面此刻却仿佛被浅藏于底的力量推动一般,不断地拍打着游泳池光滑的岸边。
在没有光线照耀下的游泳池中,消毒水的味道异常的浓烈,泳池底部因为不知从何处升起的波浪看不太清晰。
在他们接近的时候,泳池中产生的浪花越来越多,然而周围却没有机器日动的声音。
游泳池里的水花越来越大,甚至溅到了岸上。
你们说这看上去像不像有人在里面扑腾。花雨断秋看着夸张的水花说道。
你也许猜对了。竺轶的目光落在了游泳池中。
他突然走上前,走到游泳池的旁边,池水打湿了他的半条裤子,甚至溅到了他的脸上。
究竟是为什么呢。竺轶蹲下身,朝着水花伸出手,要怎么才能接触到你们。
等一下!花雨断秋打断了他的动作,你知道随便乱碰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吗?
不管是怎么样的代价都好,难道你不想一探究竟吗?竺轶转过头来,对他露出一个笑容,花先生,从一开始到现在你忍得辛苦吧?做出这么谨慎的样子心中应该不受吧,毕竟随性才是你正常的作风。
花雨断秋的动作一顿,嘴角慢慢的翘起:我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件需要我忍耐的事情,反而我很享受这样的感觉。扮演一种和自己性格不同的人,难道不是一种特殊的体验。
花雨断秋叹了一口气说:不过竺轶你也太坏了,为什么非要拆穿我,让我继续作为一个小心翼翼的角色在你们身边预警,难道不好吗?
毕竟,传说主宰级主播放肆起来,你们也许也没有办法承受。花雨断秋站在泳池边,居将临下的看着涌上岸的的水花,不管最后落到了竺轶身上。
多谢花先生为我们着想。竺轶笑眯眯地说,你究竟想要怎么放肆,我有些好奇?
花雨断秋指着游泳池说:我们来打个赌吧,就赌跳下去的瞬间会不会日生异常的情况。
竺轶略感兴趣的看着他:哦?
你可以任选一个答案,而我则选择另外一个。花雨断秋说,优先选择权交给你。至于最后的结果嘛
花雨断秋笑起来:很简单,如果你赢了,这场直播里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的事情。
任何的事情是指?
包括付出生命,或者花雨断秋的目光落到他的喉结处,付出比生命更宝贵的东西。
那是什么?竺轶好奇的问道,对人类而言,还有什么东西比生命更宝贵吗?
花雨断秋转过头去看向禄起:比如把他当给我。他喜笑颜开地说着,又比如我把自己当给你,从此当你的猫猫狗狗,你甚至可以用小猫咪来称呼我。
竺轶:稍等一下,我过去吐一会儿。
花雨断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禄起眉头拧起,两三步上前,一副要揍人的样子。
怎么样?花雨断秋说,自由难道不比生命更宝贵,特别是这份自由属于别人的时候。
花先生原来喜欢这么玩。竺轶点点头,你定下这个赌局,是因为知道自己必胜?
知道自己必胜还有什么意思,未知才是最有趣的嘛。花雨断秋说。
这句话我喜欢。竺轶拍了拍手。
那么你用什么来作为你的赌注?花雨断秋问道。
竺轶想了想,抬手指向了禄起,不过手指却没有停下来,在半空中转了一圈后回到了自己的身前:还是用我自己吧。
禄起的眼皮跳了跳:竺轶
竺轶回过头去,双手合十地看着他:我总不会真的用你作为赌注吧,不为你着想也要为可怜的花先生着想啊。毕竟也不是谁都和我一样,喜欢和人交朋友。他说完后露出笑眯眯的神情。
花雨断秋闻言,并未露出多余的表情,只是抱手在旁边兴致勃勃地期待着。
花先生觉得是谁跳下去验证这件事比较好呢?竺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