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居然说她会断错症?!
白羽猛地抬起头来,他可以说她是废物,也可以说她一无是处,但绝对不能够质疑她的医书,她堂堂医科大高材生,在战地行医多年,从未断错过一次病症,现在这个病秧子居然敢说她会断错症!
岂有此理!
“我会断错症?我在战地多年,都从未断错过一次症。”白羽冷哼一声,眼底尽是不屑。
她反手抓住萧澈的手腕,正打算从手环里面讲听诊器什么拿出来的时候,萧澈却按住了她的手。
“用把脉的方式。”
还有五天就是御医房招收学徒的时间了,白羽必须在这五天之内将把脉这件事好好地研究一番。
白羽一怔,咬牙切齿。
她一直都是用马子仁和一些健康的人练手,忽然换了萧澈,怎么练?
萧澈体内有毒,脉搏和寻常人肯定是不一样的,她如何判断?
只是豪言壮志已经说了出口,现在反悔已经晚了。
白羽悻悻地将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之上,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萧澈,登时心乱如麻。
“静下心来,就算发生任何事都有本王扛着,你在慌什么?”
萧澈目光如炬,一眼就看穿了白羽的慌张。
“本王脉象平缓,没有任何的异样。”
白羽一愣,仔细地探析着,果真如萧澈所言,可是又隐隐地感觉有哪儿不对。
“平缓之中带着躁动,隐隐之中有乏力,寸关尺三部脉皆无力,乃气血匮乏。”
萧澈循序渐进,引导着白羽一点一点地明白。
白羽豁然开朗:“你的毒已经深入心脉,我上次给你听诊的时候就发现心脏很弱,气血匮乏,原来是这样!”
萧澈的脉象她现在全都记在了脑子里面,完全可以和她此前为萧澈听诊的画面无缝连接,相当于是在用两个不同的方法来研究同一种病灶。
有了对比,她就很好操作了。
“继续。”
萧澈就像个谆谆不悔的先生似得,引导着白羽开启把脉的新天地。
白羽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瞄了一眼萧澈,脑子里面还是有天马行空的画面。
“你注意力很不集中。”
萧澈抽回了手,脸色沉重:“你这样下去,别说考御医房了,就是考御药房都没戏。”
御药房是御医坊的下属机构,里面都是些小太监、小宫娥冲当着药奴的角色。
抓药、试药,只要是和药材相关的都由御药房来打点。
白羽垂下了脑袋,她该怎么开口问呢?
萧澈和楚若兰……
她以什么角色去问呢?
她根本没有资格去过问萧澈的生活。
他们,不过只是假凤虚凰!
萧澈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给抬起来:“说,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在我面前,不用藏着掖着。”
白羽翻着白眼,屁才不用。
要是不用藏着掖着,恐怕她早就被人卖了。
她需要自我保护。
她定定地看着萧澈,就好像要在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一样。
可萧澈这张冰块脸是怎么着也开不出花来的。
该用什么借口来搪塞萧澈呢?
“对了!”
白羽终于是找到了一个十分正当的理由:“我昨夜把白雁给打了!”
萧澈不悦地皱起眉,这算是敷衍他吗?
“我一个废物,居然把武者给打了,而且我踹断了她的小腿,那骨头都被我给踹出来了。”
白羽是真心觉得吃惊的;“你说,会不会和你的血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