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劫财,也不会是劫色。”
兀自,房间里面另外一个冷清的声音响起来。
衙役小哥扭头看向从进入房间就一直不吭声的那个蒙脸的……
这人是谁呀?
白羽自动屏蔽掉衙役小哥眼底的疑惑,缓缓地说道:“死者衣不蔽体,身上有淤青,但不一定是欢、爱之后留下来的,亦或者是有人折磨她。”
她走到死者的床边,看着李俊良:“你可有检查过死者的私密之处?”
李俊良一张四四方方的国字脸涨的通红,女人的那什么,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去看?
那是要倒霉的!
白羽直勾勾地看着他:“你不是想要当仵作吗?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了?”
衙役小哥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这个蒙面的才是仵作大人。
李俊良看着那具赤裸着的尸体,这个女人,生前就是人尽可夫的妓女,现在死了,还要让他去检查她的……
想想都觉得恶心!
“身为仵作,要以一颗平常心来看待所有死者,不管他们生前是做什么,是皇亲国戚也好,是贩夫走卒也罢,死后都应该得到理所应得的尊重。现在死者被杀,身为仵作,应该要给她一个交待。”白羽循序渐进地说道,“如此一想,你是否觉得心中要舒坦多了?”
李俊良看着柳玲赤身裸体的尸体,叹了口气,从一旁扯过被褥将她的躯体给遮盖。
白羽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李俊良双手合十,默默地念了几句“有怪莫怪”之后,便蹲下身来,将柳玲的两腿给掰开,做这种实在让他难为情的检查。
“呀!”李俊良检查完,惊呼一声,满脸通红地站起身来:“苏吏目,死者死前没有被人侵犯过。”
白羽点点头,果然不出她所料。
这分明就是一桩恶性的故意杀人案件。
凶手不为钱不为色,只是为了凌虐这个女人。
到底是有什么样子的深仇大恨?
李俊良佩服地看着白羽:“苏吏目怎么就能够肯定,凶手不为财也不为色呢?”
“你瞧瞧这屋子,”白羽特意指着梳妆台上的首饰,“若是为财,这些东西还能够安然无恙?”
“那色呢?”
这一点,李俊良是最费解的。
按理说刚刚走进这屋子的时候,他在看到死者的模样时都下意识地觉得,应该就是被人先jian后杀的,可为什么苏吏目却能够笃定,这案子不为财不为色?
白羽呵呵一笑:“你在检查死者私密位置的时候难道没有发现什么吗?”
李俊良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东西……
说着他便想要再蹲下身去瞧瞧,白羽赶紧道:“还需要看第二次吗?你去那个角落看,就知道了。”
白羽摇摇头,指着一个小屏风,示意李俊良往那边走。
李俊良心中忐忑地走了过去,却是在出来的时候更面红耳赤了。
“的确不大可能为色。”
衙役小哥更是奇怪;“那里面有什么?”
李俊良脸皮子抖了三抖,实在是难以启齿,白羽摇摇头:“死者身前说不舒服不接客是因为葵水到。”
风尘女子哪有不见钱眼开的,除了每个月那么几日的确不方便接客之外,伤风感冒只怕都在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