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萧澈之间的事,外人不会懂的。”白羽饮了一口茶,坦然地说道,“楚玉,我不是你的良配,你不要对我抱任何希望。”
“可萧澈已经要娶我长姐了。”
“那又如何?”白羽垂下头来,看着脚尖上的泥,白色的绣鞋都被沾了不少泥土,看起来不大好看了:“就算我不能够嫁给萧澈,我也不需要救生圈。我可以一个人活,就像这四年,我和宁儿也是这么过来的。”
楚玉咬牙,他看着白羽:“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
“不是你不招我待见,而是我对你真的没有感觉。”白羽叹了口气,“你可知道,要和一个没有感觉的人共度余生,很难受。对于你们的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真的接受不了。”
“那你和萧澈,不也是太皇太后懿旨安排的,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什么区别?你要和我说盲婚哑嫁,你和萧澈不也是?”
白羽笑道:“你觉得,我对萧澈真的只是盲婚哑嫁。”
楚玉没有理会白羽,转身进了屋子,不管白羽和萧澈之间是不是盲婚哑嫁,他都打定了注意,要在中间插一脚。
他就不信了,俗话说的好,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脚挖不倒。
白羽这个墙脚,他是挖定了。
见楚玉进了旁边的屋子,白羽才对房梁之上的人翻了个白眼。
到底苏溢清是什么武者,楚玉居然都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苏溢清飞身而下,却是没有说话,转身进了白羽的房间。
白羽皱起眉,知不知道什么叫瓜田李下,好歹她也是个姑娘家,就算借住在这儿,也不能够如此堂而皇之呀。
不过,就算她同苏溢清说了,苏溢清也不会理会的。
白羽伸了个懒腰,走进房间。
“你不像那么冲动的人。”
这是苏溢清说的第一句话。
虽说他按照白羽的意思,将楚琉璃的嫁衣给戳了个洞,但他也想要问个清楚的。
白羽没有关门,只是站在桌前:“我要说的,已经在医庐说了,溢清是不相信我?”
“你做什么,我从来不过问,但我觉得这一次你会不会小题大做了?”
是小题大做了。
白羽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她就是要让人觉得,她在小题大做,不止止是苏溢清,更是楚玉、楚琉璃!
只有这两个人认为她是小题大做了,她的计划才能够完美实施。
“或者,你还有什么其他的阴谋。”
“阴谋?”白羽笑的弯了腰:“溢清呀,你觉得我是那种一肚子坏水的人么?”
“是。”
苏溢清毫不客气地说道,“就算别人再怎么说你知书达理,但我认识的白羽,从来就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你可曾真心实意地放过季泽?放过云楠?你虽然从不出手要人性命,你虽然口口声声地将人命挂在嘴上,但实际上,你比任何人都冷漠。”
白羽陷入了沉思。
苏溢清说的是实话。
她就是个冷漠的人,做大夫的,若是见不惯生老病死,在他们手里每死一个病人,岂不得哭死!
“溢清,我承认,我就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我从不说我自己是圣母婊,欺我辱我的人,我都不会让他好过,但……我也从不残害任何一条人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