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生辰宴上的血案让朝中的局势变得十分严峻。赴宴的达官显贵最后活下来的寥寥无几,而那肇事的妖物又来自夏国边境。因此,不过只是一场宴席,便让夏国朝野上下都处在了内忧外患的恐惧之中。还不用说赵王死了这件事有多严重。萧慎母妃是受宠的贵妃,她的母族势力非同小可。贵妃刚见到自己儿子那被抬进宫的尸首,只撕心裂肺地哭叫了一声,就晕了过去被自己的亲信嬷嬷掐着人中弄醒后,贵妃跪在皇帝的面前,含泪跪求他,必须还他们的孩子一个公道。于是,当晚萧凛便被扣在了宫中。已经两天了,王爷还是没有回来。叶冰裳每日以泪洗面,担忧夫君会在宫中遇到危险。宫里还下放了皇榜,专门招募除妖师和道士,去搜捕那些出逃的赤炎蜂、血鸦,或者其他妖物。一时间京城家家户户、人心惶惶。叶冰裳也暗自恼恨,她应该把护心鳞留给王爷的。又过了一日,叶冰裳再也等不了了,她对王府长史提出想要入宫陪伴萧凛,“娘娘,您不能去!王爷嘱咐过让臣等好好照顾您。”王府长史如是说。叶冰裳蹙着眉:“于长史,如今王爷在宫中安危难辨,我岂能在王府里安享太平。”“我进宫去也许帮不了王爷什么,可至少我能陪在他身边。”于长史苦劝:“宫里还有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她们都会护着王爷。再说此事本就不是王爷的过错,贵妃娘娘即便迁怒,也不会过分为难王爷。娘娘,如今妖物之事尚未分明,若是娘娘出府后又遇到了危险,可怎么办?”“届时臣该如何跟王爷交代啊!”于长史拱手,“娘娘就当是体谅臣吧!”这宣王府内外还有侍卫和一部分潜龙卫可以保护侧妃娘娘,若是让侧妃娘娘入了宫……那宫中可没有多少宣王的自己人了。叶冰裳默默垂泪,又将护心鳞捧了出来。“我不去,那么,能把这个送到王爷手中吗?”这个倒是可以。萧凛如今虽然被软禁了,却没有到阶下囚的程度。若是借口送衣物用具进去,宫里的人也不会检查。贵妃的手还没有那么长呢。见长史同意了,叶冰裳连忙吩咐人收拾了些萧凛的衣物和平日爱用之物,连他喜欢的点心也备了一盒。最后,她将护心鳞藏在了衣服里头。长史行礼告退,带着东西匆匆下去了。叶冰裳站在门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她希望护心鳞能够顺利到王爷手上,护得王爷平安。是日,叶冰裳在小慧的劝说下沐浴休息。她躺在床上,却丝毫没有睡意。夫君尚在宫中受苦,她又怎么安然入睡。叶冰裳下意识地摩擦那抹血红的指印。三日了,这个指印还没有消失,叶冰裳心中煎熬不已。叶冰裳不知道的是,此刻在她的窗外,有一只魇魔蠢蠢欲动。[天道系统·甲:恶毒女配【叶冰裳】未入眠,配角【魇魔】无法推进情节。][天道系统·乙:恶毒女配【叶冰裳】未入眠,配角【梦妖】无法推进剧情。][天道系统·甲:强制推进“梦魇篇”。][天道系统·乙:强制推进“梦妖篇”。]一阵阴风大作,吹开了床帏。叶冰裳惊慌失措地坐起来,看到一团发出桀桀阴笑的黑雾猖狂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它阴森森地说话,声音不男不女:“小美人,你分明是人,身上却有不该属于人的东西,真的很有意思,就是你了……”黑雾猛然袭来,惊惧万分的叶冰裳下意识抬起了双手当在自己面前——“啊——!!!”魇魔碰到了叶冰裳手腕上的指印,径直被澹台烬的血反噬,它发出了令人胆寒的痛苦叫声。[天道系统·甲:强制推进“梦魇篇”。][天道系统·乙:强制推进“梦妖篇”。]魇魔本来应该逃走。它又不是傻子。能够活这么久,它最明白的就是趋利避害。那血指印明显有问题,这样直接对上去,它一定会被蚕食掉一部分。魇魔可以猜到,这血迹的主人兴许就在哪里偷窥着,等待着机会,给它致命一击。可不知道为什么,它居然硬生生地扛下了那一抹血迹带来的伤害,直到将叶冰裳卷走!“啊——!”叶冰裳发出痛呼,很快就失去了意识。魇魔的黑雾因为血迹变透明了几分,却还是挟裹着怀中的少女飞出房间。它总觉得自己脑子——虽然它没有脑子——哪里不太对,它应该不需要带着人飞来飞去的?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魇魔带着叶冰裳飞向南郊半枕山。梦妖之森诡谲阴冷。交织的树藤上满是青苔,妖异的花朵绽放其间,看起来竟有几分绮丽之感。如果那些藤蔓裹着的不是死尸或半死不活的人的话,这里的确像是一个仙境。魇魔丢下叶冰裳。树藤骤然飞出,将少女挂在树上,枝蔓交相延长、逐渐地覆盖她的全身,结成了一个巨大的茧。她右手手腕上的血色指印已经彻底被消耗。[天道系统·甲:“梦魇篇”恶毒女配【叶冰裳】、配角【刘氏】已就位于梦魇。][天道系统·乙:“梦妖篇”恶毒女配【叶冰裳】、配角【月莹心】已就位于梦妖之森。]魇魔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它在这繁花密林钻来钻去,看到自己的口粮都被绑得好好的,魇魔放心了。突然,一声踩断树枝的声音轻轻响起。魇魔回头,看到了踏月而来的瘦弱少年。他虽然瘦弱,却身材高大、身形颀长,面容阴郁而精致,唇色殷红、如同喋血。魇魔被对方那冷漠的视线一扫,突然就生出了惧意。“你小子……”魇魔强撑着说出半句话,就被飞掠而来的少年逼靠藤蔓之上。对方一出手,便穿过黑雾,掐住了魇魔的魔丹。是那个血指印的主人!魇魔瑟瑟发抖。它竟然完全丧失了搏斗的勇气。就像是曾经被这人弄死过千万次一样,那种灭顶的恐惧已经深入魇魔的记忆。可少年却没有要它的命。澹台烬将它扔到一边,走到了包裹在藤蔓之中的叶冰裳面前。她阖着眼睛,陷入了痛苦的梦境之中,“大人……”魇魔连滚带爬地靠过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抓了您的人。”树藤顷刻间游走开来,才开了半朵的魇之花骤然掉落,化为虚无。澹台烬伸手接住了倾倒的叶冰裳。魇魔狗腿子一样讨好他,一会儿夸两人看起来就很般配,一会儿又说大人住哪儿,小的送你们回去。澹台烬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说:“造个树屋出来。”“……啊?”魇魔惊呆,怎么还不走啊!树藤妖娆地伸展,一座小巧的树屋瞬间形成。它不算太高,堪堪挂在了与澹台烬腰部的高度相同的位置。澹台烬将叶冰裳轻轻地放了进去,自己才钻了进去。魇魔不敢窥探,讪笑着往后退,却又被澹台烬叫住:“弄两床干净的被子来。”“……”魇魔只好飞出半枕山去找被子。有了被子之后,树屋变得温暖而拥挤。叶冰裳的呼吸逐渐变得平静,安稳地睡在澹台烬的怀中。原来是这种感觉。澹台烬又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他从乌鸦那儿得知叶冰裳被抓走后,就挣脱绳索跑了出来。叶夕雾那个蠢货,昨日都看到他和血鸦在一起了,却只是在踢掉他的匕首后就打消了怀疑。众所周知,他的根骨极差。可叶夕雾为什么会有一种如释重负的神情?她对澹台烬的嘲弄和折辱也与从前不同。澹台烬无法说出具体的差别,只觉得她似乎将自己当成小孩一般戏弄,不是以前的泄愤,甚至突然又没有了杀意。她还在言谈中主动提起了“结春蚕”,以一种自然而然的口吻说道:“我还中了结春蚕,所以不会让你死。”从前的叶夕雾可没有这么平稳的心境。夺舍?澹台烬肯定了这个猜测。不过没关系,叶夕雾也好,这个后来的“叶夕雾”也好,都是些蠢货。她们连澹台烬并没有真的吃下结春蚕的解药都不知道。人很神奇。只要你让他们以为某件事是真的,那么就算那件事不是真的,也会在他们的认知里变成真的。就像澹台烬吃下了结春蚕的解药,就像叶冰裳被魇魔囚禁于梦妖之森。澹台烬指尖落在叶冰裳的唇上,轻轻地按了下去。他还记得那一日的感受。那微凉的指尖逐渐地探进了叶冰裳的唇间,分开微微合拢的贝齿,触碰到了叶冰裳那细嫩的舌尖。“大小姐。”澹台烬轻声将她唤醒。他们的事情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可是大小姐必须知道。澹台烬可不愿意让叶冰裳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糊弄过去。她要醒过来,她得看着他才行。叶冰裳恍惚之间睁开了眼睛,她先是察觉到嘴里的异物,本能地想要把它抵出去。“唔……”对方却入得更深。什么?!叶冰裳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什么人抱在了怀里。这是哪儿?面前的人又是谁?惨白的月光透过密林,艰难地从树屋的门口挪进来了一两缕,照亮了对方的下巴。这足够让叶冰裳看清楚抱着她的人是谁。“你……”澹台烬却又因为她开口说话的动作将指尖探得更深了一些。叶冰裳身体发凉,迅速褪去血色。所以……是澹台烬抓了她吗?为什么又是澹台烬!“大小姐。”澹台烬的声音依旧没有什么起伏,但他终于将指尖抽了出来。叶冰裳咬住嘴唇,想要往后退。“别怕。”澹台烬将她抱起来,让她看树屋小门外的诡异景色。这么会有这么多人!这么多人都被囚禁在了树藤之中。叶冰裳不可遏制地颤抖。她想问问澹台烬是不是也要这样对待自己,但是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别怕。”澹台烬学着萧凛给她顺气的样子,“我们被妖物抓了。”我们?!叶冰裳难以相信这话,她觉得澹台烬在胡说八道。“你……骗我……”她已经很努力地压抑自己的恐惧了,可说出来的话还是带着哭腔。澹台烬点了点头:“对。”他确实在胡说。叶冰裳见他还肯跟自己说话,于是颤颤巍巍地问道:“能不能……放我回去……”她是宣王的妃子,如果让人发现她跟澹台烬两人孤男寡女地在外面过夜,她一定会被休掉的。一滴带着凉意的泪珠落在澹台烬的手上。澹台烬抱着她不放手,说:“外面太冷了,过两天再走吧。”过两天?!叶冰裳情绪终于决堤,眼泪簌簌地流下:“你……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宣王的妃子……”澹台烬靠近,借着月光仔细看挂在腮边的、晶莹的泪珠。好美。“我可以这样对你。”澹台烬认真地对叶冰裳说:“你是我的。”叶冰裳压抑地抽泣。她还记得澹台烬说有妖物,所以根本不敢大声地哭或者叫喊。如果不是她留下了那根冰丝的话,她就不会面临这一切了。“我不是……你的……”叶冰裳依旧抗拒。她讨厌澹台烬。澹台烬突然就撇下了嘴角,目光幽深又锐利地看向她。一种绝望从叶冰裳的背脊爬了上来,她一动也不敢动,只有泪珠还在往下掉。澹台烬会杀了自己吧?叶冰裳想起宴席上那代表了死亡的一幕幕,心中越发绝望。她不知道澹台烬为什么能够驱动邪物,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这些事情对她来说太遥远、太复杂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啊!这时,澹台烬抚上她颤抖的脊背,将她用力地拥入怀中。“你是我的。”叶冰裳的脸靠在他的宽阔却显得单薄的胸膛上,不自觉地抽噎。萧凛的胸膛比澹台烬的软实多了。“告诉我,你是我的。”澹台烬厉声说了一句。这句话犹如劈雷一般将叶冰裳吓得了个冷颤。即便她只是不通武艺的凡人,叶冰裳也能听出澹台烬话中如那有实质的杀意。如果她不好好回答的话,澹台烬真的会杀了她。“我……”叶冰裳抽泣了一声,“是你的……”她屈服了。在贞洁和生存之间,她选择了生存。叶冰裳对不起萧凛。她咬着唇,眼泪打湿了澹台烬单薄的秋衫。澹台烬满意了。“别怕,大小姐。”澹台烬捏着她的下巴,抬起了她梨花带雨的一张脸,“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是被妖物掳走的。”“过几日就能回到宣王府了。”澹台烬估摸着最迟三日,宣王就会找来。“真的吗?”叶冰裳声音颤抖,“可我……为什么不能早些回去……”澹台烬把自己的脸颊贴在她的脸上,说道:“你要陪我。”他抱着叶冰裳倒在暄软的被子上,将她压在身下。叶冰裳突然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本能地抗拒。“不要……”澹台烬伸出手指抵在她的唇上:“嘘。外面有妖物。”“它长得很丑。黑乎乎的,飘来飘去,声音也很难听。”叶冰裳听着他的描述,想起了那个突然冲进她屋子里的妖物。确实是那样的妖物,她又想哭了。“我会保护你。”澹台烬按着她轻轻颤抖的肩膀,俯身吻在她的腮边。“谁也不能伤害你。”叶冰裳眼睛微微睁大,看向黑暗深处,她心中的恐惧居然因为澹台烬的话减少几分。单薄的寝衣被脱掉的时候,叶冰裳仍然妄图拒绝:“我是……宣王的妃子……”即便已经放弃了挣扎,她依旧保有这样的认知。叶冰裳是宣王侧妃,是正式册封的妃子。她是萧凛的女人,她不该这样躺在澹台烬的身下。“三meimei……”叶冰裳终于想起这件一直被她忽略了的事情。不光她是萧凛的侧妃,澹台烬也是叶夕雾的丈夫。她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叶冰裳怔然。或许,比她偷了妖物的宝物还要错得厉害。她偷了人。偷了三meimei的丈夫。断线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叶冰裳无声地哭泣。澹台烬听到她提起别人就觉得有些厌烦,明明他应当没有什么情绪的。谁是谁的丈夫,谁又是谁的妻子,对于澹台烬来说,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它们没有约束力,只是暂时有利可图罢了。擦掉叶冰裳眼角的泪水,他吻上叶冰裳颤抖的唇,终于又尝到了日思夜想的滋味。明明他为了今天准备了许久,可现在却什么姿势、技巧都想不起来,只凭着本能对怀里的人攻城夺地。叶冰裳哪一处都是柔到极致的,稍微用点力,她就能颤抖好一阵子。小巧的胸脯、柔软的腰肢、纤细的手臂,还有修长的双腿,澹台烬一一吻过去,听到叶冰裳发出微弱的呻吟和泣音。身下越来越热。他之所以知道叶冰裳是自己的,是因为从三四年前起他就常常梦见她。少女被压在身下,蹙着眉、轻轻推拒。而他抱着她,沉默又肆意地发泄欲望。醒来后总是会弄脏寝衣。那时候,他能弄几件衣服可不算容易。于是,澹台烬将这一笔帐都算在叶冰裳的头上。双腿被彻底地分开的时候,叶冰裳忍不住别过了脸,紧紧地抓住身下的被子。明明是在黑暗中,她却觉得像是被无数人直视一般。叶冰裳是宣王的妃子,她不该——硕大而炙热的性器抵在了她的花xuexue口,叶冰裳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发出了破碎的哭声。澹台烬双手按在她的腰腹处,俯身吻下来的同时,一寸一寸地破开了那只能算干涩的xue道。好紧。被箍得不得寸进,澹台烬闷哼出声。叶冰裳疼得蹙起眉了,一面哭、一面推着澹台烬的胸膛:“太、太大了……好疼……”她那里天生窄小,萧凛都会先备好脂膏或者蜜油,澹台烬为什么会这么粗鲁。被她的声音和话语勾得欲望勃发,澹台烬咬紧牙根,在那紧致销魂的xue口抽动了一下。就这一下,他就射了出来。突然感觉到什么,叶冰裳愣住了。……好像……结束了?最后,澹台烬放松身体,餍足地伏在她的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她的柔顺长发。叶冰裳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疑惑之中,久久无法自拔。甚至忘记了外面的人和妖物,忘记了她与澹台烬这种背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