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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周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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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中毒

又一年冬,出了荒渊、又在周国皇宫混日子的黎苏苏几近放弃邪骨计划。

不仅仅是因为澹台烬从来不正眼瞧她,还因为……澹台烬他真的算是个明君,黎苏苏怎么都看不出邪骨存在的痕迹。

自漠河退兵后,澹台烬就收起了那只妖魔大军,专心当这个皇帝。他赏罚分明、任用贤臣,轻薄徭役、让百姓休养生息,周国现在大有海晏河清之象。黎苏苏扪心自问,便是她来做这个皇帝都不一定能做这么好。

因此,她不止一次地问勾玉:“会不会是过去镜搞错了?这个澹台烬根本不是后来的魔神。

勾玉陷入紊乱,又清醒过来,说道:“不可能!勾玉不可能有错!”

黎苏苏刚开始还十分相信勾玉,后来勾玉每次都是这样说,黎苏苏逐渐也确定,大概真的是勾玉弄错了。

哎,可勾玉照顾她这么久也不容易,她就不要打击勾玉了。黎苏苏嘴上应着勾玉,心里却越发发愁,如果澹台烬真的不是后来的魔神,那么她现在要到哪里去找少年魔神呢?

等等!

黎苏苏突然想到,五百年后的魔神和澹台烬长得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澹台烬或者他的兄弟、儿子成为了魔神,那么就是认识澹台烬的人化作了他的模样。

澹台烬的兄弟和他都不像,他身边的人也不像是怀有邪骨的,那么……魔神最有可能就是澹台烬的儿子了!

但是澹台烬根本就没有纳后纳妃,近身的人都知道他的心仪之人是大夏的那位皇后。

又走到了死路,黎苏苏叹了一口气,现在只有她还得在澹台烬身边待着这一点是没错的。

黎苏苏起身整了整自己的宫女装,准备去澹台烬在的地方执行自己偷窥任务。没办法,澹台烬不许她靠近,黎苏苏只能天天去偷瞧。

她刚偷摸着到了承乾宫,就听到澹台烬那压抑着痛苦和怒气的声音。

“……你说什么?!”

羊暨颤颤巍巍地说道:“夏国……叶皇后……病重……疑似中毒。”

黎苏苏震惊,原主大jiejie病重了?!中毒了?!

她趴在窗边偷偷往里看。

只见澹台烬面色铁青,直接将手里的茶盏给抓碎了。他紧紧握着碎裂的茶盏,掌心处溢出鲜血,与澄澈的茶水一起往下滴落。

羊暨扑通一声跪下,急忙道:“陛下……”

澹台烬却充耳不闻,他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最后微微摇了摇头。

裳裳不可能出事,肯定是她又想要骗谁。

“再探!”

澹台烬转身,将手中破碎的茶盏用力地置于桌案上,发出巨大的响声让内外的人都吓了一跳。

“遵命!”羊暨连忙回道。

他刚想下去,就听到皇帝低声地说:“让什嗏将长生花送来,他们不给,就让夜影卫直接去抢。”

“三天内,我必须看到长生花,明白吗?”

这就是直接去抢的意思了,羊暨吓得心肝乱颤:“遵命……陛下。”说完,便行礼退下了。

室内一片死寂,澹台烬缓缓地松开握着茶盏的手,有几块碎瓷片还插在他的掌心,鲜血长流。他将掌心的瓷片一块一块地取下、丢在一边,钝痛变成尖锐的疼痛,澹台烬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倾世花的作用下,伤口很快愈合。澹台烬看了一眼自己恢复如初的手,忽然看向黎苏苏所在的窗户处。

黎苏苏见自己被发现,马不停蹄地开溜。

待她走后,澹台烬坐在御座下的台阶上,他看着殿外的夕阳,眼神深邃。

夏国坤德宫里,三四个御医出来,对着萧凛摇了摇头。

为首的御医低声道:“王爷,如今毒已入五脏六腑,药石不灵……臣等如今也只能开些方子延长些时日,也让娘娘好受些。”

萧凛闭了闭眼睛,才对他们说道:“请各位去准备汤药。”

御医们行礼后下去了,萧凛才唤出了潜龙卫:“去仙门求助,求解百毒的灵药。要快!”

“是!”潜龙卫得令消失于宫中。

萧凛转身走入殿内。

他母妃曾是皇后,他从小便在坤德宫长大,因此,萧凛对这座宫殿十分熟悉。可自从他母妃自请废后、叶冰裳成了皇后,他就没有机会再来这里看一眼了。

这次若不是皇帝病重、叶冰裳中毒,他或许也没有机会进来。

现在的坤德宫变得十分陌生,萧凛的目光落在素色的帷帐和样式简单的花瓶上,他又发现,连殿内摆放的火盆都比记忆中少了许多。

叶冰裳这个皇后做得比他的母妃节俭多了。

萧凛向里走去,看到那个自小陪伴着叶冰裳的丫鬟正伏在床边痛哭。他这才发觉自己的眼睛酸涩不已,他也是想要落泪的。

可他有什么立场为冰裳落泪呢?

叶冰裳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她却握着小慧的手,笑了笑:“钱和庄子你都有了,以后出宫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若是没遇到心仪的人,不嫁人也无妨。”

小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姐!小姐!别赶小慧走!”

“傻丫头。”叶冰裳轻轻地说道:“跟我身边没有什么好的,还总是让你提心吊胆。听话,收拾好了就出宫。”

说完,她便看到了萧凛。

“王爷。”

萧凛轻轻点头。

叶冰裳让小慧下去收拾,又对萧凛道:“王爷,请坐。”

“冰裳如今这副模样,也不能给王爷奉一杯清茶了。”叶冰裳歉意地说道。

萧凛见她身形消瘦、气若游丝,心中大恸,道:“冰裳不必在意这些虚礼。”言罢,便沉默了下来。

想到接下来想说的事情,萧凛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们都心知肚明,叶冰裳并不是病重,而是中毒。这下毒之人还是萧凛的母妃,德妃娘娘。叶冰裳的人早已经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查得一干二净,或许明日就会将德妃打入大牢了。

只是半月前皇帝病重,叶冰裳又中毒,萧凛才有机会用潜龙卫把控了半个宫廷,潜入宫来。

萧凛知道,只要自己现在杀了她,母妃下毒之事便不会败露。待父皇病死,他也可以顺理成章地接过大统。

他想起母妃此前曾声嘶力竭地告诉自己:“去年你离京之事本就是那个毒妇发作起来的!若不是她在背地里捣鬼,闹得此事人人皆知、满朝哗然,皇上怎么会动怒!我又怎么会让出后位!让你的身份变得不明不白!”

“现在皇上病重,正是杀了她的好时候!皇儿,你不可顾念旧情!她早已不是那个善良柔弱的叶大小姐了!”

“你念着她,她心里可曾有过你!”

想到这里,萧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叶冰裳那清冷的声音响起:“王爷前来,可是为了……杀了冰裳?”

“不是!”萧凛斩钉截铁地否认,“我从未那么想过!”

叶冰裳抿唇,笑了笑:“多谢王爷。”

萧凛目带痛苦之色,看向她:“……我不会杀了你,你可否……放过我的母妃?日后,我会将她接出宫去,让她吃斋念佛,为你和大周祈福。”

他的母妃谋害了叶冰裳,这是不争的事实。即便潜龙卫暂时控制住了禁卫,也不过是一两天的事情。叶冰裳手中依旧掌握着大半的实权,只要明日叶家军前来清君侧,萧凛和潜龙卫也无法抵抗太久。

萧凛无法杀了叶冰裳,就必须要为自己的母妃退步。

叶冰裳却轻笑着摇了摇头:“吃斋念佛……心不诚又何以愿成?王爷还是不要为难德妃娘娘了。”

“冰裳……”萧凛急道。

“王爷不必多言,冰裳明白。”叶冰裳轻声道:“德妃娘娘也不过是被人利用了。”

“一切都是因冰裳而起。”

萧凛微微叹了口气。

叶冰裳和萧凛都知道,德妃娘娘是被贵妃鼓动才会做出这件事来。

她下毒会那么顺利,是因为贵妃及其背后的几个家族掺了一手。而贵妃和她背后的人之所以这么着急,不仅仅是因为皇帝病重,叶冰裳揽着大权,或者未来储君不明,还因为叶冰裳自一年前起就开始或隐晦、或明显地更改税赋、丈田清田。

萧凛与周大人都劝过叶冰裳不必这么心急。减轻百姓的徭役和赋税便罢了,让贵族和乡绅清田加税,他们岂能愿意?

萧凛定了定心神,道:“娘娘不必担心,凛已派人去仙门求药,娘娘必定会无事。只是此事罚过凛母妃便罢了,其他事暂且缓一缓。”

他人背地里说叶冰裳牝鸡司晨,他的母妃说叶冰裳抢了他的位置,萧凛却不这么认为。他不愿杀叶冰裳不仅仅是因为他心仪叶冰裳、舍不得叶冰裳死,更是因为叶冰裳掌权以来所行之事皆利国利民。

在萧凛看来,叶冰裳行事虽然大胆而激进,但是她的每一步险招走下来后的结局,也都证明她的选择是正确。叶冰裳逼着皇帝御驾亲征,换来了周夏两国的和平;她施行民生政策,广建学院、安济院等,也让夏国济济向荣。

萧凛并不在乎谁做这个皇帝,只要夏国昌盛、百姓安居乐业便好。

听了萧凛的话,叶冰裳摇了摇头:“缓一缓?”

她的视线落在墙角的火盆上,道:“王爷可知,这米贵一分,就有许多百姓喝不了粥,这炭涨一厘,便有许多百姓将受寒冻死。我国寒冬远长于周国,如今无天灾人祸,这‘缓一缓’就要死许多人,若是再蒙灾祸,米贵炭希、四海飘零,百姓又如何活下去?”

萧凛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叶冰裳也没等他说什么,而是继续说道:“冰裳未出阁前,每月份例是二两银子。逢年过节,还有长辈赏赐,这一年下来,约莫就有五十两。王爷可知道,这五十两便够京郊的一户人家过两年有余,够冰裳长年架设粥棚,够冰裳赠济贫苦百姓、学子。”

“冰裳知道,这京中许多人都说冰裳那点小恩小惠不过是图一个心善好施的名声。”叶冰裳笑了笑,“或许是吧?王爷不就是如此喜欢上了冰裳么?”

萧凛摇了摇头:“不,我从未这么想过……”他想说,他喜欢冰裳是真心的,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叶冰裳却道:“是或不是,都不重要了。”

“王爷从书里知道百姓苦,征战时看过百姓苦,可冰裳不仅知道,还与他们都接触过。”叶冰裳顿了顿,似乎想起了那一张张面黄肌瘦的脸,“冰裳见过砸锅卖铁、上京赶考的学子,听过被生活所迫、不得不卖儿鬻女的哀泣,见过流离失所、骨rou分离的仓皇。”

“我看到百姓的血骨脂rou被搜刮得一干二净,被盛放在金盆玉碗中,被皇亲贵胄、达官显贵随意嚼烂。他们吃不了的,便会被扔给门口那一条条忠心守护着的狗。那狗不吃了的,也只会堆在门口。即便发烂发臭,也不会分给门外的百姓。”

叶冰裳轻咳了一声,看向萧凛:“王爷,这样不公之事,还要‘缓一缓’吗?”

萧凛心绪沉重,面色凝重。

叶冰裳又说道:“德妃娘娘只是一时想岔了,冰裳并不怪她。”

“冰裳死不足惜,但那些背后参与下毒的人,都要给冰裳陪葬,他们所想之事,也必不能成!”

萧凛大骇:“冰裳!”

叶冰裳摇了摇头:“冰裳死后,大夏百姓就仰仗王爷了。”

萧凛眼圈发红、泪水滑落,道:“这本就是凛该做的事情,冰裳不必担心。”

“冰裳知道王爷一心为民、宅心仁厚,定会让夏国国泰民安。”叶冰裳垂下眼眸,低声道:“只是冰裳不想死在这宫里,还望王爷最后助冰裳一臂之力。”

十三周国

十二月,贵妃及其母族一干人等下毒谋害圣上,皇后叶氏为圣上试药中毒身亡,大夏举国震惊。

宣王萧凛在重臣拥护下暂代国事,同时为皇后发丧。

两日后,一辆朴素无华的马车悄无声息地驶出了皇城,来到了京畿之处。

萧凛扶着叶冰裳下了马车。

她中毒已深,虽然裹着狐裘,却依旧苍白得像是随时都会破碎。

萧凛不忍放手,他第一次不理会任何身份,只是紧紧地拥着她。

另一边,叶冰裳早就安排好了接应的人。跟着她的徐玉见到马车驶来,便将行囊搬了过去。

叶冰裳低声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王爷……”

萧凛抓着她冰冷的双手,道:“冰裳,你可以留下来,待仙门送来灵药,你的毒就有救了。”

叶冰裳笑了笑:“莫说这灵药能不能解毒,即便能解毒,冰裳以后又如何自处?”

“冰裳在叶家、在那宫里困了大半辈子,临死前也只是想要出去看一看,王爷便遂了冰裳的心愿罢。”叶冰裳看着他,想起来曾经的心动。

萧凛承诺的正妻之位依旧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一个希望。

可惜比起相信他人,叶冰裳更信自己。

不仅是因为萧凛会被皇帝和曾经的皇后左右,那个正妻之位恐怕也会因为叶夕雾的嫡女身份和她的一句话而消失。

若是叶冰裳成为了萧凛的侧妃,等待她的只有无止境的被动。

萧凛或许爱她,可他最在意的还是大夏——或许……还要加上一个叶夕雾,总之,叶冰裳总会被抛下、被忽视。

勾引皇帝、当上皇后、干涉朝政,这都是叶冰裳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叶冰裳从来没有后悔过。若不是得知是德妃给她下了毒,或许她会在那宫里继续斗下去。

叶冰裳早就从数个仙门道士的口中知道了萧凛是大夏的龙脉。

她想要保住大夏百姓安康、保住自己的地位,萧凛必须登上皇位,可那样一来,曾经被她设计的德妃必定不会放过她。

这对叶冰裳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萧凛本就喜欢她,她又有情丝和蛊毒,利用谁不是利用?叶冰裳对勾引萧凛、掌控萧凛有着极大的把握。

若是没有一夜澹台烬的疯狂和倾诉,她真的会这么做。

那一夜之后,叶冰裳忽然有了一种疲倦。她算计了怎么多年,似乎没能得到谁的真心。明明她有护心鳞,即便不用权势压着别人,别人也不能左右她,她为何一定要让所有人都对她俯首称臣呢?

起初她最害怕的,也不过是叶夕雾的毒计和报复。

德妃给她下毒的那一日,叶冰裳就知道这便是自己的报应。算计他人,终会被他人算计,那时起,叶冰裳便不再想斗了。她不想再做那个叶家的庶女,也不想再做高高在上的皇后了。

她要离开那些束缚她的曾经。

叶冰裳从萧凛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她看向萧凛,说道:“王爷,圣上御榻下的暗格中,有传位于王爷的圣旨。”

萧凛十分惊讶:“冰裳……是你……?”

叶冰裳摇了摇头,道:“皇上本就属意王爷,我只是劝皇上提前备下了传位诏书。”

皇帝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几个儿子谁最适合当皇帝,也深信萧凛的批命。叶冰裳知道这一点,便在皇帝病重后劝他事先留下了圣旨。

“王爷本就是天命所归。”叶冰裳退后了半步,一礼,“愿王爷励精图治,愿大夏长治久安。”

“冰裳就此别过。”

马车穿山越岭,叶冰裳掀开车帘,看着远方。

“娘娘……瞧我。”徐玉笑了笑,“小姐,我们去哪儿?”

叶冰裳道:“去周国。”

“小姐?!”徐玉震惊了。

叶冰裳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要去看看某个人是否还愿意给她一颗真心。

听说三meimei一直在周皇宫,若是对方变心易节了,她也可以毫无牵挂地离开了。

徐玉换了身装扮,又买了些夏国的物产。他添置人手和车马,将他们扮作了夏国的商队自漠河过关,前往周国。

马车驶过漠河的时候,叶冰裳掀开了车帘,看向那清澈的河水。

般若浮生里经历的一切仿佛又浮现在眼前。

天欢最初带着冥夜去往定水印所在之处,是想着自己能够拿到定水印的神芯。如此一来,便是一举两得。天欢既能洗掉火灵根,又能治愈重伤、带冥夜离开。

但出乎意料地是,神芯自己选择了冥夜。

虽然天欢也觉得这不是坏事,可是想到自己的灵根无解,她还是气得吐了口血,最后在重伤之下昏迷了一百年。

还好,后来的冥夜并没有因为桑酒变心。他与天欢结为道侣,一心一意帮着天欢修炼,和天欢一起四处寻找火阳鼎。后来,天欢找了火阳鼎,在冥夜的护法下洗掉了水灵根。

成为天灵根对天欢来说意味着大道通畅,意味着她不必再依靠她的父亲或者冥夜。如此,即便冥夜想要抛弃她,她也可以继续做上清圣女,未来也有成神的可能。

自此,天欢才真的开始接受冥夜的爱,并且全心全意地爱着冥夜。

不再怀疑,不再犹豫。

因为她知道她永远有自己的退路。

冥夜也没让天欢失望。他坚定地爱着天欢,从来没有动摇过。

这才是般若浮生中天欢与冥夜的爱情。

叶冰裳看着远方,怀着几分希冀进入了周国。她也想要相信澹台烬的真心,若澹台烬能像冥夜一样坚定,或许他们也会像冥夜和天欢一样,有一个好的结局。

“小姐,在此处歇一歇罢。”

进了周国边城后,徐玉找到一家旅店,小心地将叶冰裳扶下了车。

叶冰裳站稳,看着这闾阎扑地、八街九陌。

挤挤攘攘的周国百姓在街头巷尾行走,他们面上毫无愁苦之色,或与身边的人笑谈,或忙着叫卖或者赶集。

徐玉也望了一眼,道:“听闻周国也是安定富庶,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叶冰裳清咳了一声,笑道:“先进去吧。”

她还不知道怎么联络澹台烬,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谁知,这时候一队劲装武士分开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直朝叶冰裳一行人而来。

马蹄作响,尘土飞扬,来者的气势汹汹让徐玉变了脸色。

他将叶冰裳护在身后:“小姐,上马车。”

叶冰裳抬眼,看到了扬鞭策马而来的一群人。

领头那个玄衣男子,不是澹台烬又是谁!

“等等。”叶冰裳与澹台烬四目相接,口中却对徐玉道:“不必躲。”

澹台烬勒马在徐玉和叶冰裳面前停下。

骏马前蹄凌空,嘶鸣了一声,又重重地落下。徐玉因此看清了来人,惊讶地说不出来话。

澹台烬翻身下马,挥开愣住的徐玉,将叶冰裳拥入怀中。

“你来了。”他语气里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叶冰裳被他勒得生疼,但嘴角仍有笑意:“嗯,我来了。”

叶冰裳不愿跟他回宫,澹台烬便先寻了一处宅院将她和徐玉等人安置。

屋内,澹台烬将她抱在怀中,握着她冰冷的手。

怀里的人瘦得只剩了一把,澹台烬皱眉,说道:“别害怕,我已经取来了长生花。”

叶冰裳摇了摇头:“我没事。”

澹台烬惊讶地望向她,不过片刻便转变为笑意,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让自己出事。”

“你用护心鳞护住了心脉,又假死报复了那些下毒的人,最后利用萧凛从宫中脱了身。”澹台烬将自己的面颊贴在她冰冷的脸上,又重复了一遍,“我就知道,你不会让自己出事。”

即便澹台烬想过无数次这个可能,但也是在今日知道了叶冰裳真的没事后才放下心来。

叶冰裳轻轻地嗯了一声。

离开夏国以后,护心鳞便开始为她解毒,只是她是凡人之躯,这个过程比较漫长。若是澹台烬已经变心了,她便离开周国。等离开周国的时候,她的毒也解得差不多了。

叶冰裳不会因为他人的毒计而死,也不会为某个男人而死。

她会活得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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