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演绎作者:叶悠悠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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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帝王演绎
作者:叶悠悠
文案
穿越加重生,吴弃也不知道是老天可怜他还是在开他玩笑,不过既然又能重来,他决定这次只要一样东西,那就是天下!
注意:开坑之前作者高估自己了,战争方面还有朝堂争斗可能会很薄弱,如果有考据党,切勿深究
1、本文尝试第一人称,如果不行,在入v之前全面修改
2、主角因为要成为帝王,到时bl、bg都会涉及,不喜勿入
3、本文虽是架空古代,但涉及一点点玄幻
已经完结的文:
内容标签:重生前世今生年下
搜索关键字:主角:吴弃┃配角:周临峥,言初,九娘,吴禅等┃其它:本文主攻
☆、第1章前言
九重天的仙界之上,烟雾缭绕,云朵处隐隐透着七彩霞光。而在一处格外安静祥和的宫殿处,门外却是走来了几个看似凶神恶煞的人。
等几人走进的时候,本是负责守门的小童立刻上去道:“几位是何人?为何来月华仙君的府邸。”
领头的那人面相虽凶悍,但言语却颇为客气,鞠了一躬说道:“吾乃阎君殿下的十二位轮回使者之一,吾名黑岩,今有事特来求见仙君,还望童儿前去通报一声。”
小童看黑岩的语气颇为客气,心中也是大生好感,于是便道:“使者请稍等,我去去就回。”
小童进去后在主殿的门外说道:“仙君,门外阎君殿下黑岩求见。”月华手中正捧着一本厚厚的本子,低着头似乎在上面写划着什么,听到小童的话眉头皱了下道:“你可知他来找我何事?”
小童道:“不知。”
月华心中也是奇怪,他长年在殿中不外出,与阎君可以说没什么交情,他为什么会派人来找自己?月华想了一下还是道:“让他进来吧。”
小童似乎格外开心,快速道了声:“是。”便跑出去了。
不久小童就领着黑岩等人走了进来,月华的房间到处是红线,一进来月华便说道:“走路小心一点,莫要弄乱了这满屋的姻缘线,否则人世间不知又要出现多少痴男怨女了。”黑岩连忙点头称是。
待小童退出去后月华问道:“今天来找我所为何事?”
黑岩起身甚是恭敬的说道:“仙君有所不知,这些天阎君命人整理阎殿的各种轮回书册,这千百年来轮回之人何其多,期间也就免不了出现差错。”
说着黑岩作势一挥手,身后之人就将手中的书册放到月华的面前,黑岩上前一步将书册打开继续道:“这上面记载着三个人,他们皆是十世修得的好人,这一世本该都是享尽荣华富贵,家中妻贤子孝,儿孙满堂,死时是含笑九泉的。
可如今由于判官的疏忽,这三人在入轮回的时候投错了胎,致使他们的一生变的穷困潦倒或是厄运丛生。阎君知此事乃六道轮回的错,特将此事禀告了玉帝,听凭玉帝处置。”
月华问道:“既然此事以告诉了玉帝,你为何来找了我?”
“这玉帝知道此事后也是没有办法,可是太白仙君却出了个主意,他说人世间命运线极强的人也有,这些人往往都是身居高位,所以吾想请月华仙君给这三人在他们各自的时代中找一个命运线极强之人作为他们的妻子。如此一来,这三人的命运也会随之而改变,再次回归到他们的本道上。”黑岩说道。
月华听完黑岩的话点点头说道:“罢了,凡人做一世好人尚且不易,何况是十世,此三人当有此报,我便应允了吧。”
黑岩听到月华答应,含笑着道完谢也便离去了。
等黑岩告辞后,月华便翻开了那本厚厚的姻缘薄,找到了那三人的名字,果然都是凄惨一生。月华有心为他们各自寻一个良人,可命运线极强之人本就是那个时代的天之骄子,向来就稀少,女子就更加的少了,更别提还要美貌和智慧。
看着姻缘薄上的一个个人名,月华也是有些头疼。好半天,他却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毕竟谁也没说他们的妻子一定要是女儿身的。
“对,就这么办!”月华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有些激动的拿起了那只他甚少动用的金色毛笔,沾了点紫色的墨水,在他选中的三个运势极强之人的旁边写下了三个人的名字。
看着自己做完的事,月华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为你们寻找的伴侣虽为男子,可我用了金笔紫墨来写你们的名字,他们对你们的爱绝对在这一世会痴心不悔,这也算我为你们找了男子的补偿吧。”说完便是合了姻缘薄。
☆、第二章
“圣上有旨,大将军吴弃谋害先帝,欺朕年幼,把持朝政。自持功高,结党营私,谋害朝中清流大臣,罪名昭昭,人神共愤。
今朕亲政,念大将军往日跟随先帝,劳苦功高,免其死罪。特将大将军吴弃发配西北蛮地,此生不得回长安。其家眷革除一切封号,男不得入朝为官,女不得嫁入官宦人家,永拘长安,钦此!”
“孽子,孽子啊,你害死我吴氏一门了!”
“你不是我爹,他们说你是坏人,我不会认你!”
“将军,九娘将一生托付给你。可让我幸福的是你,让我痛苦的还是你。或许我做错过事,可九娘却不悔。我虽恨你,但我入了吴家的门,生是吴家的人,死后也是吴家的鬼,你放心走吧。”
“吴家倒了”
“唉,想当初吴家是何等风光啊”
“”
“啊!”重重的喘气声在空气中响起,我又想起了刚才在梦中听到的那些话,忍不住眼睛有些发酸。来这蛮地已经有两年了,没想到啊,我竟然活过了两年。
“咳咳”嗓子是干涩的,合着口水吞咽也能感觉到一阵阵火辣辣的刺激从喉咙处传上来。我太口渴了,可我知道,西北蛮地是缺水的,我的房间里已经没有水了。况且,我这副老迈的身体也实在起不来床了。
吱呀,房中的门被微微打开。
我有些惊讶,这里除了像我一样的犯人就是蛮人,而我又老又脏,在这里是人神共厌的,谁还会来看我呢。屋子漆黑,来人也没有打灯,我只能带些恐惧的看着那个未知的人一步步朝我走过来。
随后,我又自嘲的笑了。我一贫如洗,身体老弱,这样活着,还不如死呢。既然连死都不怕,何必还要害怕这突来的人呢。
“弃儿,你醒了?”房间里突兀的传来一道疲惫沧桑的女声。
莫名的,这一刻我原本平静的心再次害怕了起来,谁会称呼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曾经的小名弃儿呢。我急迫的想看看来人到底是谁,可是虚弱的身体并不能支持我猛烈的动作。最后,只能像是一只缺了水的鱼在陆地上挣扎,发出嗬嗬的难听之极的声音。
“弃儿,你莫急,你莫急,姨娘扶你。”
一只手臂突然伸了过来,将我整个儿圈在怀里,慢慢扶着我坐了起来。她又把我放开了,似乎往房间中的小桌子上轻轻放了样东西,过后,房间中终于亮起了一抹十分微弱的光芒。
那是一盏油灯,油不多了,她点的很小心,怕不小心洒出一点油。灯光也很暗,但至少有了光,足够我看清这个陌生的、突然出现的女人了。
“水。”我认出了这个女人,一个早就死掉的女人,我的姨娘水娘。认出了这间我住了五年的小房子,一间早就被山贼烧掉的屋子。
我想,大概是我死之前的回忆吧,这回忆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让我觉得伤感。对于这个陪伴了我整个童年,将我从刚来这个世界惶恐不安中拉出来的女人,我有很多话要说。可最后,能从我喉咙里冒出来,只有一个字。
“好,你等等。”然后,是倒水的声音。水轻轻敲击碗底的声音像是恶魔般诱惑着我,让我更加的渴了。
然后是一阵迫不及待的喝水声,水进入口中,最后流进胃里,那种冰凉的感觉让我有种舒服到骨子里的感觉。曾经的山珍海味在这杯水面前,什么都不是了。有水喝的感觉真好,最后,我脑子里充满幸福的想着。
“弃儿,你发烧了,好好蒙着被子睡一觉,姨娘在这边陪着你。”
我被扶着再次躺了回去,她帮我掩实了被子,嘴里哼着我早就忘记了的歌谣:“微风啊,你细细吹,我的小宝贝要睡觉了。月光啊,你别害羞,我的小宝贝害怕那漆黑的夜”
这个梦境真好,我想。自从来到西北蛮地,梦里的我从来都是压抑的、困苦的,以及对年少往事的悔恨。蛮地的两年磨钝了我的脑子,磨灭了我对所有美好事物的回忆。
我以为我要在身体的极端痛苦中死去。但现在,我突然释然了,这对我,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周临峥,这个许我了半生荣华富贵的人,这是我欠他的。当初的承诺,我已经全部完成。九娘恨我,吴家恨我,可我还是扶起他的孩子当上了皇帝,我已经不欠他什么了。
这样死,真好。我想,我能安心闭上眼了。
隔天,鸡鸣声将我吵醒。我还活着?原来我又熬过一夜了,我苦笑着想从床上撑起身来。
“弃儿,你醒了!?姨娘看看,谢天谢地,烧退了。弃儿,你休息着,姨娘去给你熬点稀粥来。”
看着她的背影从房间的门口处消失,阳光斑驳而温暖的从打开的门户边照进来。灰尘在阳光中轻柔的漂浮着,给这个简陋而狭小的屋子增加了一缕生气。我几乎是颤抖着将双手伸到自己的面前,然后毫不留情的在自己枯黄的小手上了咬了一口。
咬的很狠,顿时,撕心裂肺的疼痛从手部源源不断的传送到我的大脑里。我开始抱住自己的膝盖,将头埋在里面,嘶哑的哭声不能停止的从嘴里冒出来。
“弃儿,你是怎么了!?”水娘拿着一只灰色的碗,进来看到床上的孩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急的眼眶发红。
我知道水娘担心我,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抓着她的衣角哭着。我的心里像是憋着一股浓烈的情绪,它搅得我不得安生,唯有哭着,我才感到一种释放,一种缓解。
“嗝,嗝,嗝”
“喝点水压压就好了,看你,嗓子都哭哑了。”水娘看着终于不哭,但一直在打嗝的吴弃,松气道。
喝了水,又吃了几口粥,我能感觉到身体中的疲惫在不断传来,眼里也愈发沉重。我知道,这是身体在催促我赶快睡去,睡眠中才能更好的恢复身体的虚弱。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原本暖色的阳光变成了橙红色,斜斜的着在窗户纸上,这鲜亮的颜色,让我我些欣喜。自从年纪大了,身体营养的缺乏,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清楚的看到过这斑斓的色彩了。
屋子静悄悄的,我试着动了下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毕竟年轻,身体有着资本。我想想,我现在大概是八岁吧,那遥远的回忆一点点再次挤回我的头脑里。八岁那年,我生过一场大病,差点死了,是水娘没日没夜的守着我,将我一点点从死神的手里抢了回来。
从床上下来,试着走动了下,脚步还有点虚,不过关系不大。开了房门,看着这些曾经熟悉的房舍、小路,心头莫名涌起了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再过两年,这个小山村就会毁于一旦,而我救不了它。
重来一次我更知道要低调,而不是像第一世穿越而来那样,过分的聪慧是事出反常,那就是有妖物作祟了。村民是淳朴的,但同时也是愚昧的,妖物是要烧死的。
而我也被绑到木桩上,是水娘挨家挨户磕头求过去,并答应让我永远呆在家里不出门,直到离开这个小山村为止,他们才把我从堆满干柴的木桩上放下来。
“弃儿,你起了?看你,病才刚刚好,不要急着吹风。”水娘注意到了背后的动静,赶忙将手中的刺绣放回了篮子里。从台阶上起身,将门口呆愣着的孩子扶回了房间中。
我呆愣愣的被水娘牵起了手,这个女人原来已经这么老了。身上穿着缝补的衣物,头发只是随意的在背后用布条绑了起来,灰白的头发在头上随处可见。一皱眉,眼角和额头都是深刻的皱纹。
曾经的我也荣华富贵过,也曾轰轰烈烈纵马狂歌过,而水娘离开我的时间太早了。即使我感恩她,但其后的那些精彩人生的记忆,已经让我将她挤出了我的脑海。
“弃儿,你饿了吗?”水娘将吴弃抱回床上,慈爱的问道。
疾病初愈,身体是需要营养来调和的,水娘的话让我的肚子和时宜的咕噜噜叫了起来。她轻笑了声,转身出了房门,我知道,她是为我弄吃的去了。可我也知道,这个家一贫如洗,我的这场大病,更是给这个家添上了阴云,真是苦了这个女人。
这个小山村是为了躲避战乱而建的,村里总共三十户人家,每家都是靠在地里刨食而活下来的。也只有家里有壮实的汉子,能偶尔打些猎物,走上两天一夜去镇上卖皮毛的人家可以过的好些。
“今天是鸡汤,弃儿有口福喽。”水娘端着碗从门口进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怕不小心撒了碗里的汤。
鸡汤的香味让我的肚子叫的更响了,等装着鸡汤的碗到了我的手上,我突然意识到,我手里捧着的,竟然比以前周临峥送我所有价值连城的东西都要珍贵。
我喝完了鸡汤,同时我也知道我的家里少了一样谋生的东西。这只母鸡被我吃了,以后,家里的经济来源只剩下水娘的刺绣了。
“姨娘,我饱了,您也吃点吧。”我企图让这个可怜的女人去吃点东西,但我知道,她是不会愿意的。她遵从那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母亲将我从吴家带出来,她将一生最美好的年华都花费在了我身上。她宁可自己饿死,也不会愿意去吃特意为我准备的食物的。
“姨娘吃过了,不饿。”她还是那一句话,那句我曾经一直相信不当回事的话。
“可是苦了你了,要你跟着姨娘吃苦,你不该啊不该。”她神色哀伤的说道,说着,似又是要哭。怕影响了我,嘱咐了我几句,便离开了屋子。
我明白她的意思,原本我的身份是她在死的时候告诉我的。而她死后,我流浪了一年,最后被吴家派人领了回去。原来,我竟然是吴家这个四代为将的将门之后。吴家是周氏的臣子,吴禅更是位高权重。如果不被带出来,我的生活至少该是衣食无忧的。
再想,已经没有用了。曾经,我遵循着吴禅给的道路,为周家天下奋斗了一辈子。我也曾经鲜衣怒马过街市,也曾经入朝堂不解配饰,入帝王寝殿而不下拜,那样风光无限,可到头来,也敌不过君王一旨!
在我那更加遥远的回忆里,那个有着会飞的交通工具,有着琳琅满目商品的世界里,我就是个倒霉透顶的人。来到这个世界本以为是上天的垂爱,可却半生富贵,半生凄凉。
如今又得重来,这次,我不管是上苍的垂怜还是忽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这天下!只有君临天下,我看谁,还能给我定罪!
☆、第三章
我这一生,唯一一个不管我是明君还是昏君,他都不会背叛我的,只有言初一人——吴帝语录。
吴弃不知道,在他能起来的第二天,天下发生了几件大事。周国太子周临峥领兵围住梁国都城,次日攻入梁国,俘虏梁国全部皇室族人。
第三日,周临峥携带大胜之姿反回周国。同日,周临峥谋反,逼位于王宫。二王子周临战带周王仓皇出逃,于宫门口被乱箭射死。在这天,周临峥弑兄弑父却被万军拥戴,紫袍加身,以年仅二十三岁之龄登上王位!
这个世界上总有很多人不出仕,但却秘密关注着天下大事。这些人,我们通常称呼他们为隐身高人。在山水飘渺间,那里本是人迹罕至,就是最好的药农和猎户都无法走进这里。
但此刻,这山峰上却建造了几间草屋,屋前的石板凳上坐了两个仙风道骨的老人。一人胡子眉毛全白,但精神很好,眼神也丝毫没有老人该有的浑浊,只见他开口道:“自从当初独孤氏灭亡,这天下就纷乱了近两百余年。这两百年来,我们各派子弟游走在各类诸侯王国之间,却是各有成败。这番气运争夺,苦的却是百姓啊”
另一人稍显年轻些,但面像却威严了许多,说话嗓门也大,直接道:“这乱世又不是你我说了算的,我武宗弟子下山,这些年死了不少,可惜啊。”
“老袁,出事了!”那仙风道骨之人原本有些惆怅,此刻却突然惊呼了一声,转身朝草屋中跑了进去。
袁志不解的看向旁边的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问道:“你们师傅怎么了?”
两个少年都是面容俊秀,一人穿了身白衫,脚上穿着布鞋,脸上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另一人却是一身黑衫,衣服很皱褶,若衣服不是黑色,怕看来已经很脏了。黑衫之人脚上穿着的是麻鞋,双脚就这么干干的露在外面,脚背和脚趾甲上都沾了些黑泥。和白衣的男子一对比,两人可谓天差地别。
白衣少年淡然了摇了摇头,道:“师傅行事诡异,我猜不透。”
黑衣少年却坐在地上扣了扣脚丫子,咧嘴道:“瞎想什么,师傅总会让我们知道的。想不透还要想,不过是徒添烦恼罢了。”
见两人完全不同的行事作风,袁志也早就习以为常。他是个喜欢动手的人,和他比武力,十个沧老头都不是他的对手。但如果和他比智谋,那算了,他回家洗洗睡吧,十个他都比不上沧老头的一根手指。
过了会儿,那仙风道骨的老头再次白须飘飘的从屋中出来,手里抓了两块龟壳。他的表情似喜似忧,面上也带了些不解。
“沧老头,出什么事了?”袁志守不住话,问道。
沧无子摇了摇头,迷茫道:“我刚才心有所感,便回到屋中卜了一卦,你们可知卦象显示了什么!?”
袁志配合的摇了摇头,白衣少年和黑衣少年却突然目露精光,随后同时喊道:“帝星出现了!?”
“帝星?真的!?沧老头,快快,告诉我帝星在哪里。哈哈,这次竟然是被你算到了,合该我武宗之人成就从王之师的伟大功业啊!
两百年前,密宗辅佐独孤氏。独孤皇帝君临天下的时候,可把他们一宗给乐的,压了我们武宗整整四百三十一年,直到独孤氏垮台。到了我这辈,我们武宗才算有了机会。这次,说什么也要先他们之前找到真正的真龙天子!”
沧无子却叹了口气,疑惑道:“是,我是算到帝星出现了。可是,我竟然算到了有双帝星出现!而且,我方才观察天下气运,发现各地蛟龙突起,都是隐隐蛰伏,只待化龙了!”
“这么说,大争之势要来了。”
“是啊,只是不知,这天下终究是谁主沉浮。”沧无子叹道。
当晚,得了沧无子指点,袁志告别匆匆而走。而沧无子和白衣少年、黑衣少年各自交谈半宿,隔天一早,两人便背着包袱下山去。
白衣少年往中北之地而去,那里赫然是周临峥的所在之地。而黑衣少年则是往东而去,那里却是吴弃的所在方向。两人都往自己选择的方向而去,可命运之事,谁又说的准呢。
等两人走后,沧无子的房内却还有一位少年。这少年面容不像那离去那位少年那般俊秀,只能算普通。只是这青衫少年的眼神幽深,笑起来的来时候,明明是温和的笑,却能让人感到一股从脚底下蹿到头顶的冷意。
“父亲,我呢,您觉得我该往何处去?”
沧无子皱了皱眉,道:“我为你卜过卦,你不能出仕,否则定死于非命。但我知道,你已经学了我全部本事,你想要做的事我阻止不了,生死各安天命,随你。”
青衫少年一笑,道:“如此,父亲我便告辞了。师门的规矩我懂,出了这山门,我便不再是天涯阁之人。再相见,希望我不是与您成为敌人。”
“言初当心些。”
“多谢父亲。”言初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言初离去后,沧无子仿佛一下被抽走了精气神,面容露出些疲惫。他此生只有一子,此子之聪慧,世所罕见。便是他最得意的两位弟子,于他比起来,却也是相差甚远。
可惜,一生命途多舛,他得到的卦象是鞠躬尽瘁,但却不得善终。所以,他才会说青衫少年不能出仕啊。
已经好些天过去了,到底是年少的身体,恢复能力惊人。这才没几天,我已经能下床满地跑了。
水娘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老母鸡吃完后,她为我去村中的人家那里讨了些肉过来,这些天的肉粥可是让我好好涨了些力量。
我知道家里的粮食有些不够吃了,这几天,我的胃口大的惊人,水娘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给我去哪里弄吃的。晚上有时我起来,总是看到水娘在那盏几乎没什么亮光的油灯旁,一针一线仔细的绣着刺绣。
我终是不忍心,隔天拉住了水娘,犹豫道:“我和那些孩子一起去捉田鸡/吧,我们可以吃,如果多的话,可以托人拿出去卖,好吗?”
以前的我是不愿意像个傻子一样,和一群七八岁的邋遢孩子满山的去跑,就为了捉只田鸡!?以一个成年人的心态来说,那些真是太弱智了。
可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知道人如果被逼到一个份儿上,真的什么都可以干出来。何况,我只是去捉田鸡而已。
水娘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知道,她是不愿意我去的。水娘说她感谢我,让她有一个可以相依为命的人。是的,她对我如此之好,但她却感谢我。我曾经试图想叫她母亲,可她死也不愿意接受。
我能看出她很感动,但她也很惶恐。在她心里,我是将军之子,我的身份是高高在上的,不是她原本一个奴婢可以接触的。如今这番,已经是上天对她的厚爱了。
她将我的身份看的高,自然不愿意让我去做一些受委屈的事。这是她的迂腐,但也是她对我的爱。
“不去罢,我记得弃儿你以前也是不愿去的。”水娘期期艾艾道。
“没事,我想去玩玩,老是被关在家里烦了。”我笑道。
水娘一听,见我只是想去玩,脸上的犹豫之色少了些,过了会儿,便道:“那弃儿小心些,捉不到不要紧,天色暗了就马上回来,不然姨娘会担心的,好吗?”
“好。”我应了声,便拿起一只竹篾匆匆跑了出去。我自然不是去玩的,和那群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也没什么好玩的。
那些孩子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玩,见到我就匆匆避开了。这是我刚来时表现的奇怪了些,这些孩子就不与我亲近了。
我到也所谓,跟在那些孩子的后面,和他们一起上了山。其实田鸡最好是晚上来抓,但晚上不安全,大人是不会让小孩出来的。白天也来,仗着的是地毯式搜捕,能抓到一只算一只吧。
我今天运气到是不错,才没多久就抓了不少,等天色将暗回去之时,那些孩子却看着我。我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便道:“明天一起抓吧,我有些技巧,可以告诉你。”
那些孩子相互看了看,最后推出了一个胆子大一些的,出来对我说道:“谢谢谢,那明天见。”随后,他们便一哄而散了。
我见状,也回了家。晚饭是一种桑梓饭,桑梓是一种野菜,可以食用。这个村里,大多人都是吃不起纯米饭的,往往要在饭里加些东西,这桑梓就是加的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