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回来找我,二层楼的高度,他轻而易举的就爬上来。
夜很静,一切都不真实,他像一场梦,闯进我相思成疾的生活里。
还要与我紧紧的拥抱,嘲笑我掉落的金豆子。
想我怎么不说?
我听到他话语里的无奈,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才不告诉你,不然谁千里迢迢的飞回来,只为了把我紧抱在怀里。
太明显不过,有人比我先等不及。
那是太好的过去,如果梁川不出现,我和季烽也会是人人羡艳的金童玉女。
我与他相爱又在一起,也吵架分手,说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上你。
然后一次一次重蹈覆辙,无可奈何的叹息,除你之外,没有人配与我说一生一世的话语。
可没有办法,按照剧本的顺序,梁川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叫我哭天喊地,眼泪一把又一把。
有人掐醒我,他特别不高兴,捏着我的脸蛋儿往外扯。
我睁开眼,毫无意外的看到梁川,他横眉怒眼,说我真是长本事!
我不明白,我就是睡了一觉而已,或许还发了点烧,不过我贱命一条,根本没人搭理,两顿药吃下去就又是生龙活虎的大美人了。
这也值得他生气?
怪我没多病几天,最好烧死过去?
这就有点不近人情了吧!
好歹认识一场,也没必要这么刻薄。
我看向一旁的菲佣,她眼神游离,叫我自求多福,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梦话,一屋子的人都鸦雀无声。
还是赛文胆大,他小声的告诉我。
原来是说了梦话,一不小心把心声吐露出来,叫梁川身首异处!不得好死!
最好是一摊烂泥,腐烂生蛆!
这不稀奇了,我每天都向上苍祈求,不祈求苦海回身,早登极乐,我烂命一条,再也改变不了什么。
只祈求梁川生不如死,下阿鼻地狱。
他必须痛不欲生,才对得起我这可悲又肮脏的一辈子。
可他没有,他活的很好很好,南湾仔摇身一变,成为了燕京市里屈指可数的权贵,每个人都知道他,亲吻他的脚踝,说谄媚的话。
只是一条烂蛆,却享受至高无上的荣耀,坐万人之上的宝座。
众人高高抬头,只看得到他沾满鲜血的鞋底。
赛文和菲佣依次离开,只剩梁川一个人,他走向我,掰着我的下巴叫我看着他。
像开一个玩笑,他满不在意的问我:“恨我?”
“不恨!”
“糊弄鬼呢?”
“没骗你。”
“真当我是傻子?”他跨坐在我身上,开始脱我的衣服。
三下两下我就被他剥个精光,我与他关系特殊,这本该让人羞愧尴尬。
可我只觉得习以为常。
夜晚可真长,漫无边际看不见尽头,我抬头望,一室寂静的微光。
我睡不着,越是安静的地方越让我恐慌,这样的平和都是暂时的,转过头,则是更上一层的吵闹。
梁川离开很久了,他吐的热气还在我的耳旁,我的喉咙好疼,水划过嗓子,像吞一把刀片进去。
大约是在一点之后,微信响了几声,我点一根烟,都抽了一半才把手机拿起。
一个小熊的头像虎虎生风,又小心翼翼的问:“在吗?”
“这么晚了会不会有点打扰?”
是孟怀。
隔着屏幕我都感觉到他的礼貌和讨好,有点害羞也分外害怕,每一个字都反复斟酌才发过来给我。
不由自主的,我笑起来,随即把烟熄灭。
我当然在。
那有没有打扰到你?
他又不确定的问我。
我拍一张照片给他,叫他看我屋里的灯光。
于是他就明白,问我最近过得好不好,天气转凉,千万不要感冒。
他也给我拍照片,叫我看到一条白围脖。
他说随便走过,就想买给我,天气转凉,怕我生病感冒。
我似乎看到他赤诚坦荡的模样,小男孩十七岁,我配不上他对我这样好。
无功不受禄,我说我不要。
他是万分伤心的,最后也不忘记叫我照顾好自己。
于是说了晚安,又说了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