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些进口猕猴桃三十五块钱一斤,五十块钱两斤!
拼了!
许岁辞从塑料袋里掏出两颗,一股脑全丢在萧倦胸前。
咚咚两声闷响,连心脏都碎了一块。
岁岁,你听我解释。
渣男!臭渣男!本书第一大渣男!原来你根本瞧不起我,把我当猴子一样耍着玩!
许岁辞哪里肯听人说,立刻掏出两颗一运劲,全部砸在安贺连的头上。
你砸我干什么!
砸他的那两颗绝对没熟,生硬的像块石头。
你是第二渣男!
暴怒中的许岁辞来了一招天女散花,塑料袋里的猕猴桃仿佛长毛的炮弹,纷纷飞向二人。
岁岁你冷静一点。萧倦完全不能靠近攻击源。
许岁辞才不可能再听任何解释,他已经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萧倦对他的态度十分明确。
他只是看上他的身子,才对他亲亲抱抱摸摸。
可疯狗攻也不是好惹的。
手一指,你俩谁都不许离开,给老子站稳了!扭头就跑,谁都追不上他的速度。
安贺连揉抚发痛的脑壳,查看一眼手机信息,许大公子已经进入圣罗兰精英学院。
必须做两手准备,即使许岁辞没有成功被挑拨离间,也得叫许乘风对他充满感激。
手中的手机被一脚踢飞,脑壳的疼痛尚未缓解,手指又不幸遇难。
萧倦急红眼双手扯起他的西装领,虽然面部由口罩遮掩,却能感受到千刀万剐的紧迫感。
究竟为什么要陷害我!一想到岁岁的悲痛伤心绝望,萧倦简直千百倍得加诸在自己身上。
别激动,我可是你们的老师,殴打老师是犯校规的行为。安贺连暗中试了试萧倦的力道。
这小子怪力神胎,搬也搬不开手指的缝隙。
短促地发起了脾气,许岁辞......咳咳,他一会儿就回来了......咳咳,你自己说得话,自己解释去!
许岁辞确实没有走的意思,跑到学院卖水果的商铺,冲进去朝老板喊,给我来两个金枕榴莲,要一下子能锤破头的那种,再来二百块钱的椰子。
老板瞧他眼睛通红如血,即将暴哭出来地隐忍着什么委屈,竟可怜巴巴的,赶紧给人备上货。
许岁辞手提水果往门口走,门外竟飘起了牛毛细雨,人难过的时候最见不得的下雨,明明能忍住的瞬间泪水便滴淌下来。
我为什么会难过?
两手抓的袋子又沉且重,扯得胳膊亦开始酸胀如麻。
我也不喜欢他。
许岁辞缓缓挪着步伐,起初还雄心壮志得要给两个渣男一人塞一颗大榴莲,俨然缓慢起来踟蹰不前。
萧倦也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
许岁辞站在原地,雨天的凉风吹得人无依无靠,瑟瑟发抖。
他也不可能喜欢我,只不过是一场昏了头的交易罢了。
两袋水果滚在地面,十几个椰子七零八落。
一辆迈巴赫缓缓从学院道路驶来,在形如落汤鸡的某人面前停下,贴着太阳膜的车窗降落至底,露出许乘风那张阴郁森然的英俊面庞。
闹够了?
躲够了?
还跑不跑?
许岁辞都像在风雨中飘摇的稻草人,风随便吹一吹都能飘散而去。
许乘风胸口起伏,暗中递出一击眼色,去把小少爷给我抱上车。
保镖立刻从副驾驶下去,走到小少爷身旁,低声恭敬道,得罪了。
肢体刚接触的瞬间,见到亲哥脸的一瞬间许岁辞哇哇大哭起来,听得许乘风的面色立刻晦暗无光,太阳穴突突得直跳。
哥哥~哥哥~我被人玩.弄了啦~哇哇哇~
.许家豪宅里,所有佣人都不敢张嘴说话,一种前所未有的阴沉气息充斥在偌大的宅邸之间,每个人都加紧尾巴不敢声张。
许乘风的得力助手小张装着胆子,敲敲门,从门缝里小心翼翼地钻进来。
小少爷肯认错了?
许乘风可忘不掉这两个月的劳碌奔波,坏腿一直隐隐作痛,就是为把丢掉的小祖宗给找回来。
小张嘀嘀咕咕,小少爷情绪很不稳定,一直哭一直哭,哭了三包纸巾,连太平洋的水都嚎啕干了。
哼。
许乘风也是生气了,别理他,叫他哭个够!
过了半个小时,小张又来敲门。
许乘风问,那个家伙还嚎嚎吗?
小张汇报,不哭了,就是使劲吃哈根达斯桶装冰激凌,拿着汤勺哐哐吃,好吓人,会不会吃坏肚子啊,大少爷。
许乘风手里的飞镖一股脑地扎出去,侧着小张的耳畔,不偏不倚地钉在标靶的正红心。
让他吃,去把大夫请到家里来,不行了打点盐水。
又过半小时。
小张也不敢进门,隔着门缝道,小少爷心脏不太舒服,想问您这边有没有速效救心丸。
胡闹!
许乘风阴着脸,从书房走到斜对面,一瘸一拐进入了许岁辞的卧室。
许岁辞摊在大床中央,一副欲死欲活的表情,两个眼睛肿得与水蜜桃一般大小,满地铺着白花花的卫生纸。
哥~我可能不行惹~
许乘风狠狠心,打定主意不吃他这套哭闹,声色厉荏道,先给哥哥道歉,再扯别的。
许岁辞哭得稀里哗啦,好不容易止住难过,揪着两只耳朵跪在床上道,哥哥,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岁岁。
许乘风立刻柔和下严肃的表情,坐到床边搂住楚楚可怜的亲弟,妈的,究竟是哪个王八蛋,居然敢用垃圾食品伤害我的心尖儿肉,看把岁岁都吃胖了点。
一边用手掌狠狠揉搓许岁辞的脸蛋,跟哥哥讲,哪个王八蛋敢欺负你,咱们家最近有趟远洋货船要去南非,顺便把他剁成渣渣,埋到南非去。
许岁辞立马吓得不敢说萧倦两个字。
没.....我看见你,太......太害怕了,就胡说八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