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宗哭泣道:“子高叔叔快救我。”
王军中出来一个骑马大将,只在城下喊话道:“叫陈蒨出来说话。”
鲁悉达探头看去,他们和王
请收藏:m.qibaxs10.cc ', '')('\t军曾是盟军,倒也相互认得,眼见箭停,此时连王琳都已上前,喊话的那个是王琳军中大将叫周游的,便应道:“临川王不在城内,王琳你有何话说?”
周游道:“叫这个缩头乌龟快开城门,不然就杀了他儿子。”
陈伯宗害怕,吓得大哭起来,陈夜来着急,只喊:‘宗儿别怕’,又对高肃道:“你再不让我出去救人,我就……”,说着探头朝下看看,便要爬城墙,瞧这样子似乎想从城楼跳下去,城楼离地十余丈,真跳下去非死也是重伤,高肃忙拉住她道:“陈夜来,你别胡闹。”眼见她为了救陈伯宗也是不顾性命,可见她就是不要命的性子,倒把自己心结解开,道:“你出去也救不了他,咱们再从长计议。”
陈伯宗看到陈夜来,只喊:“小夜姑姑救我,”又哭道:“子高叔叔快救我,我好怕。”
韩子高此时心虑陈伯宗,倒先忘了求死之意,扬声对王琳道:“你们捉了宗儿不过是想利用他要挟临川王,不如让我作为人质与宗儿交换。”
王琳闻言便是不语,这些年来,陈、韩二人形影不离,人人都知仅仅因为几句与韩子高有关的流言飞语,陈蒨便杀了王僧辨一家,又灭了张彪一支。可见韩子高在陈蒨心中之重似乎更重于妻子儿子,若有韩子高为质,自然更加能够要挟陈蒨,且又能使陈军损失一员大将,心里便是松动,只是忌惮韩子高武艺了得,刚才出入王军千军万马有如入无人之境,若不是及时推出人质,竟差点杀到自己面前,因此犹豫不决。韩子高知道他虑的是什么,又道:“你若放了宗儿,我愿束手就缚。”
王琳生性谨慎多疑,终觉现在在手的幼童比一身武艺的韩子高便于控制。再说陈蒨如今这个年纪却只此一子,当然珍惜,便只向周游使一个眼色,周游会意,又叫门道:“再不开门,便杀人质。”
高肃不清楚情况,便问欧阳頠主意,欧阳頠也是为难,道:“陈将军可只有这一个独子,恐怕以后也……”说着叹气,想是恐怕陈蒨以后也难再有子女。又道:“只是咱们总不能弃城,只可惜陈将军不在,若他在这里便好办了。”
欧阳頠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只说陈蒨只此一子,又说守城重要,并没有一个确切说法,其实当年陈霸先之子,陈夜来之兄也是在与西魏交战中牺牲。如今显然不能为了这一子而弃城,只是这个决断自然不能由作为属下的欧阳頠来做,因此他不敢拿主意,高肃便知其意,点一点头,朝下喊话道:“要杀快快动手,不要废话。”只大声传下令去令弓箭手瞄准,道:“王军再前进一步,便即放箭。”
王琳眼见城墙上弓驭森严,自己走得太近,正在射程之内,便已心虚胆怯,只令后退,把人质先押回
请收藏:m.qibaxs10.cc ', '')('\t去再说,韩子高欲上前救出陈伯宗,被周游率了兵马杀退至城墙,欧阳頠等几人眼见王琳暂时没有杀陈伯宗,先松一口气,又在城头上紧张关注韩子高情形,见韩子高来至城下,欧阳頠便伸手要绳,手下兵将随即找来数条长绳,欧阳頠甩下一条长绳道:“夫人,你先回城咱们想办法救宗儿要紧。”
韩子高听得正是,一手抓了长绳飞起一手拨开乱箭。欧阳頠双手上下交替,不过数下韩子高便已要到城头。王军见韩子高要走,只把箭蔽天盖地如乌云一般射来。韩子高挥剑尽都拨开,陈夜来也舞剑护住欧阳頠。只是箭太密集,数箭正中长绳,便把长绳射断,韩子高空中无法借力,向下跌落,便要落入王军。高肃亦抓起一条长绳甩去,韩子高空中抓住,二人相互只用力一拉,韩子高便犹如风筝,轻飘飘地向城头飞来,恰是落在城内。这一番虽是凶险,却是安然无恙。陈夜来见了心喜,只忙问:“有无受伤?”又气道:“你为什么要寻死?你死了我大哥怎么办?”
韩子高低了头轻声对她道:“我从小便没离开过他,他到哪我就到哪,现在他不让我跟着了,我能怎么办呢?”又眼望远处王军,甚是担忧道:“宗儿落在他们手里,这可如何是好?”
陈夜来忙道:“那咱们去救他,好不好?”她见高肃不肯帮忙,而韩子高是同盟,便不与高肃说话。只同韩子高商议,韩子高虽是忧心,一时也是无法。幸好此时王琳军攻城久攻不下,又被韩子高冲杀一番,伤了士气,又自撤去。队伍又可暂时休整。高肃自开仗以来这七日几乎没有合眼休息,自觉疲累不堪,把事情交待给鲁悉达,只走到城楼背后拐弯处坐在角落里倒头睡去。正自睡得沉实,感觉有人在轻推自己,以为有了军情,猛地惊醒。却见四周已是半夜时分,星月宁静,城楼上火把密集,岗哨来往,却不像是有军情战事。摇醒自己的却是面前蹲着的一老一少,正是陈霸先和陈夜来,大吃一惊,一时摸不着头脑,疑道:“武帝?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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