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收藏:m.qibaxs10.cc ', '')('\t可不多。”
陈夜来忙问:“后来呢?”
吴淑媛:“后来吴王夫差安于现有霸主地位,渐渐开始沉迷女色,不纳忠言,逼伍子胥自尽后甚至扔进河里不给安葬,田姓宫女便将自己十多年苦尽记录的‘长卿战录’和‘飞鸟绝,良弓藏;狐兔尽,走狗烹’一言交给孙武,提醒他的军功太高,伍子胥死后夫差的下一个目标便会是他,然后便投湖自尽了。”
陈夜来愣了一愣,尚自不甘心,问道:“真的自尽了么?”
吴淑媛似乎也不甘心,点头道:“当初我也这么问了,可是皇上就是这么说的,”又道:“孙武看过‘长卿战录’,才知道错过了平生知己,心里万般后悔,携了田姓宫女的尸首从此不知去向。”
故事至此,便算是完了,确实史书上对孙武四十二岁以后的事便是一片空白,没有记载。至于传说倒是应有尽有,说得最多的便是孙武四十二岁那年请了探亲假后从此一去不归,隐居山林。也有一说是被夫差暗害,连尸首也毁尽的。高肃从小熟听古今武将故事传奇,这个田姓宫女倒真是初次听闻,各类史书上更是没有记载,‘长卿战录’倒是听人提起过,似乎真有这么一件物事,便道:“这个故事是真是假,如今已过千年之久,已经很难分辨了。”
吴淑媛道:“你们还记不记得,上次我在这儿埋了一个长盒。”
陈夜来点头道:“我跟你一起动手埋的。”
吴淑媛道:“当初皇上给我讲完故事后便把它给了我,后来我以为自己不能与皇上同葬,把他赐的东西埋在这里相陪,今天我把这故事说了给你们听,现在就把它交给你们吧。”说着,走到陵旁土地上上次埋盒之处,蹲下只捡了树枝去挖那泥土。陈夜来虽带得有宝剑,却怕伤了木盒,也只捡了石头去扒泥土。高肃疑声问道:“难不成便是‘长卿战录’?”陈夜来闻言愣住。吴淑媛挖出木盒,轻轻抚去泥土,递给他们道:“是啊,送给你们两个。”高肃与陈夜来同时伸手抓住长木盒,各执一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却都是各怀心思,若是以前的南朝高肃还可以说不放在心上,只是如今陈霸先已不能小觑,手下又是猛将如云,若再有这部‘长卿战录’只怕便会如虎添翼,因此高肃不想这部完整的‘长卿战录’落入陈霸先之手。而南朝长年受北朝欺辱,陈夜来只怕高肃拿去‘长卿战录’,南朝形势便会更加难以自保,因此也不愿松手,两人只无语对视。过得片刻,高肃只想:罢了,罢了,没有这书难道我就打不了胜仗不成?陈霸先再厉害,他若来攻,我小心应对便是。松了手道:“我几位师父的本领就令我一生学之不尽,没它也是照样打仗。”陈夜来见他松手便也松手,问道:“
请收藏:m.qibaxs10.cc ', '')('\t要不然咱们都不要它?”
吴淑媛奇道:“我给你们,你们为什么不要?”
陈夜来道:“这是教人打仗的书,不要也罢。”
吴淑媛摇一摇头,道:“你们错了,当年皇上看过此书,他说通篇看完,不见战争,只见作者一片痴心。皇上说,想必当年孙武也是被这田姓宫女这十多年来的痴情执着所感动,并非其他。所以,皇上说,这不是讲打仗的书,而是讲……”吴淑媛低了头,竟然脸红,想必当初皇上给她另说了什么悄悄话,顿了一顿,方道:“可笑那个大司空王琳也想得到这卷书,他哪里配?便是一辈子也看不明白这里面讲的是什么。”微笑望了高肃和陈夜来道:“交给你们就很好,皇上和我都会安心。”
陈夜来道:“我也不配,我可做不到田家姐姐那样。”终是忍不住好奇心,对高肃道:“不如咱们打开瞧一瞧?”
高肃从小便开始追寻这本书,自然更是期待。两人抽出木盒,只见里面又是并排两个木盒,分别写着上卷和下卷,又分别各自抽出,里面各有一卷旧黄缎,陈夜来把手在衣服上擦一擦,轻轻展开上卷黄缎,上面写得有清秀工整的字,又绘得有十分详尽的山川河脉图,只不过刚展开不足一尺便也知道是十分用心之作。只见上面写着:连克钟吾,舒二国,楚国在望,楚军劲旋,宜扰不宜攻。后面画了楚国与附属国舒国的交界图,高肃细细看来,确实适合偷袭,不宜大举进攻,不由点一点头,想知道如何‘扰’法,后面却没有展开,再看不到。正是入神之际,便要接过黄缎,打开来细瞧,忽见陈夜来握着黄缎在一旁眼也不眨的注视他,眼中有迷茫之色,醒悟过来,笑道:“我也不配,我只看到打仗。”走开几步再不看黄缎。只是他刚才本是看得入迷,此时脸上神情难免微显观之不足,略有遗憾。吴淑媛望了他们二人,微微一笑道:“好了,你们回去慢慢看罢,让我在这里陪着皇上。”陈夜来收好黄缎,与吴淑媛告别,道:“我以后常常来看你。”吴淑媛瞧了高肃一眼,笑道:“你常来看我这个老太婆做什么,我要在这里静静儿陪着皇上。”高、陈二人便坐了马车离开,身后还远远传来吴淑媛甜美如少女的歌声。两人都没说话,直到听不见歌声了,陈夜来知道高肃爱看‘长卿战录’,便把木盒递给高肃道:“给你。”高肃也不多话,他本来就想看,而且看不看这‘长卿战录’也没想过要攻打南陈,因此接过放在身边。陈夜来便笑嘻嘻地道:“咱们明天一起看。”高肃怔了一怔,明白她的意思是不愿自己离开,虽然心里也是不舍,只是神色语气故作淡然,道:“这以后再说,我明天动身回齐。”
陈夜来见他终于说出,
请收藏:m.qibaxs10.cc ', '')('\t刹时兴致全无,呆呆坐着闷闷不乐。高肃见她不开心,便微微一笑,道:“少则三月,多则五月,只怕我还要来一趟。”陈夜来不知高肃是说成亲的事,随口‘嗯’了一声,仍是神情郁郁。只低了头自己想办法,突然想到一事,将装‘长卿战录’的木盒一分为二,自己拿过‘下卷’,认真道:“怕你忘了,这个放我这里,等三五个月后你看完上半卷,想看下半卷就只有来找我。”似乎觉得这个主意甚好,便是安心,又恢复了笑脸重新开心起来。高肃一时不解,此时在他心里,便是十卷百卷‘长卿战录’也不如一个陈夜来重要,他急着回去也是想早点办婚事,又怎么会忘?然见陈夜来洋洋得意,神采飞扬,只是啼笑皆非由她行事。
到了皇宫,两人下了马车,高肃道:“我去跟你父亲说一声。”陈夜来便跟了他一起慢慢踱步穿廊过园,去往正宫,虽然皇宫阔大,然而在即将分别的他们看来仍嫌不足,转眼便已走到正殿处,突听前面猛地响起一声怒叱:“韩子高,你放肆。”直把陈夜来吓得一激灵,他们两人耳朵也被震得嗡嗡作响,正是陈蒨的声音,显然正在盛怒之下。高肃便是纳闷,不知他们两个这又是怎么了。陈夜来正巴不得有事,拍拍胸口压惊,忙道:“咱们瞧瞧去。”拉了高肃便向旁边偏殿溜去。转过弯,便见前面殿门紧闭,陈蒨正怒气冲冲迈了大步在门前来回走动,欧阳頠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垂首伺候,听得门里面韩子高轻声劝道:“将军息怒,要打要杀有什么责罚子高愿领,你不要生气。”
陈蒨听到他的声音,稍稍止住几分怒火,压低声音道:“不就是一道箭伤,我瞧一瞧怎么啦?”却原来韩子高本来最美之处便是全身肌肤完美无暇,如今脖颈重创正在结疤,自觉恶心,不给陈蒨看他伤势,陈蒨坚持要看,他竟把陈蒨关在房外,他怕陈蒨看到伤口从此厌恶,便要不惜违抗军规家法和陈蒨之意,也不愿有损自己在陈蒨心中的完美形容。此时任凭陈蒨说什么,再不出声。
陈蒨耐心耗尽,怒道:“你再不开门,我便,”说着,伸掌欲推,便要强行闯入。韩子高也有些着急,打断他道:“将军要再逼我,我就只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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