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与沈慎言都有如此共识,坐在各自的座位上竭力保持着安静。
沈顾因为身体不便,列车中的乘务员多次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沈顾都淡而礼节地表示不用,谢谢。
沈慎言与唐软连线下五子棋解闷,小叔叔朝斜侧方瞟了一眼沈顾以及他身旁的两个便装保镖,轻笑着摇头,“明明坐在家里享福多好,非要出门受这些罪。”
唐软也偷看一眼,心想沈顾即使腿不好,长得帅又有钱,走到哪里都有人众星拱月,即使是漂亮的男女玩伴儿也都是主动送上门任君挑选,何苦贪图自己这样一棵歪脖子树。
连输十盘棋之后,气鼓鼓从手机下线,“小叔叔太厉害了,我彻底认输了。”
本也没有撒娇的意图,不过由他讲出任何话,即使丧气满满,余韵也带着天然的惹人怜爱。
沈慎言蓦地不分场合,捏住他鼓动的颊腮,疼爱地揉了揉,“要是不连续赢你,怎么能看到你不服气到快哭出来的可爱表情?”
“我才不会哭哭啼啼呢。”
两人的互动引得沈顾频频注意,气又气不得,骂又十分掉价,只能告诉旁边的随行人员,“倒杯水给我。”而后端起水杯服用半把止痛片。
腹部的伤口原本并无大碍,只是他总不能服从医嘱安心静养,坐在轮椅里东奔西走,导致伤口愈合的切口频繁撕裂,加上长途跋涉膝盖旧伤复发,小腿血液循环不良引发水肿,连掌心也新添了伤。
多重折磨使得人坐立难安极了,尤其唐软每与沈慎言谈笑风生一次,就是在拼命刺痛他的全部神经。
吃药只是缓解,治标不治本。
保镖在公司里都经过专业培训,有很多都是退伍军人,掌握简单的医疗救治手段,但并不专业。
见沈顾茂密的发从间隐着一层冷汗,在暗暗发光,应该是强忍着身体极限的痛楚与煎熬。
从随身携带的医疗箱中取出温度计,替他稍微检测一下。
37.9℃。
处于低烧的边界。
保镖不得不提议雇主理应快一点下火车,赶往当地最近的医院就医。
沈顾全盘否决。
他得好好赖着唐软,即使被厌恶抛弃,也要紧紧扒在对方眼皮子附近刷足存在感。
他根本没有承认离婚的事实,也害怕另一个男人所取代,被渐渐遗忘。
人生有无数种开始的路口,这样才永远都不会结束。
拜伦在《唐璜》这样描述塞维利亚,“他出生在塞维利亚,一座有趣的城市,那里出名的是橘子和女人——没有见过这座城市的人真是可怜。”(百度引用)而海明威在《太阳照常升起》中将潘普洛纳推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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