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疾?他哪来什么旧疾,不过是以药封脉,常年以孱弱之相示人罢了。若非如此,你们那老皇帝能善待于他?”
唐烈云皱着眉想了片刻,然后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盒,取出了一枚药丸。
见他把药丸往战兰泽唇边放,周乔忙问:“这是什么药,新的回春丸吗?”
眼下情况本就棘手,偏她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惹得唐烈云更气:“你当我的回春丸是街市上卖的大米啊?他平白用完了我给他的回春丸,刚制出两颗纯度高的又被你给抢了,现在又要?没有!”
楚渊看看唐烈云,又看看昏睡不醒的战兰泽,问了句:“给的?药王大人,莫非你们早就相识?那给你写信让你来上京之人……”
“除了他还有谁。”唐烈云将药喂到战兰泽口中。
楚渊和周乔皆是一怔,一同想到了当初唐烈云为何会恰好出现在兖州。那时所谓的巧合,现在似乎已经有了解释。
如此一个秘密接着一个秘密地解开,周乔低头望着战兰泽,却看不出他身上究竟还剩多少秘密。
“那他写信给你,可是因着身子不适?今年入冬之后他便总是咳嗽。”周乔问道。
“自然是呗。我早就警告过他,不要耗神耗力,更不要动武!安神药得头痛时才能服,若提早吃完就须早点给我写信,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也不知他前些日子都做什么了,少说是将一年的安神药都吃完了,这可倒好,过量服药还强行动武,我的话半点都没放在心上,那还叫我来做什么?大罗神仙也没辙!”
说着他还不耐烦,“药也吞不下去,死了算了。”
“能,能吞的!”周乔立刻解下手中的刀,端起雪水走了过来。
若是以前,唐烈云这欠揍的语气早被揍了,然此时他是唯一能救战兰泽的人,周乔哪里会计较什么语气,说道:“我能喂他。”
唐烈云嗤笑一声:“你喂我喂有何不同?”
“你,你先让一下。”
唐烈云不以为然地站了起来,想看看她究竟有何方法,起身后还嫌弃地扑了扑沾上的稻草。
楚渊一瞬不移地看着周乔,见她自己喝了一口清水又俯下身去时,不由惊呼一声:“将军!”
周乔轻轻抬起战兰泽的头,又喂了一口,直至看见他喉头微微滑动,终于松了口气。
“吞下去了。”她擦了唇上的水痕,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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