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重生功略作者:未知
嫡妻重生功略第30部分阅读
重绞了热巾,为她浑身上下抹拭干净。
“婉娘两口子也还没起身,根儿正帮着素心烧火,早饭还有一会儿才做得的好,你再眯会儿。”子容顺手将巾子掷回盆中,靠坐在床栏上,将她搂了,半阖着眼,抚着她隆起的小腹,惬意得很,这样的日子太久违了。
雪晴靠在他怀里,反手抱了他的腰,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鼻息间尽是她熟悉的味道,“如果他们知道你到我这儿来,怎么办?”雪晴是聪明人,知道他不跟自己联系,定是被人盯着。
“别担心,我知道应付。”子容搂着她,真恨不得以后都住这儿。
雪晴知道他是有分寸的人,他既然打算了,就当真有办法,把心暂时放宽,“昨天,根儿看了素心就脸红,这会儿又去帮着人家烧火,会不会对人家有那么点意思?”
“我看着象,如果真是这样,倒是好事,我看素心那姑娘也还端庄,也是过得日子的女子,如果能跟了根儿,倒是件好事。”子容将脸埋在她耳鬓,闻着她的发香。
雪晴抬着脸打趣他,“人家素心明明就长得漂亮,到你这儿就只得个端庄,你存着什么心呢?怕我当你看上了人家,打翻了醋坛子,寻你麻烦?”
子容嘿嘿笑了,咬她的耳朵,“有这么个意思,昨儿夜里才饶了我,让我舒服了两回,再恼起来,我这日子还怎么过。”
雪晴呸了他一口,脸上滚烫滚烫的,“她长那么漂亮,你就没一点想法
子容脸色一正,收了笑,掐了她下巴,正视着她,“我说过,这辈子,我就只有你一个,我这心里也只装得下你一个,这玩笑不许再开。”
雪晴见他动了怒,不敢再逗他,凑上前咬了咬他的唇角,“开个玩笑都不行,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一个。”
他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将搂着她的手,紧了紧,抱着她轻轻摇了几摇,笑着道:“其实我夫人才是最漂亮的,谁都比不上,要不我哪能这么巴巴的守着你长大。”
雪晴忍不住笑,又呸了他一口,“油嘴滑舌,把外面做生意的那套,带回家来了。”
他也笑,“我说的可是真心话,在外面,我虽然是见人就夸,但都夸的是真的,绝不会黑说成白,白说成黑。人家不好的地方,我不提,专挑人家好的地方夸。这么夸起来,人家听着舒服,我说着也不别扭。”
雪晴更笑的不行,截了下他的额头,“那我不好的地方,你说来看看。
他想了想,道:“不成,说不得,说了,你还不把我轰出门去。”
雪晴听了这话,更想知道,转了脸看他,“说啊,你看我哪儿不好?”
“不说。”他抱着她接着轻轻的摇。
“别再摇了,我被你晃得头晕,快说,不说我真轰你出去。”女人最怕丈夫心里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听他这么说,哪能不刨根问底。
“我说了,你轰我出去怎么办?还是不说了,说是轰,不说也是轰,不如不说。”子容看着她虎虎的瞪着他,笑着去咬她的唇。
“你说,说了,我不轰你就是。”雪晴别了脸不让他咬。
子容一本正经的道:“那我可说了?”
“嗯,我听着。”雪晴不觉中,抱在他身后的手,揪紧了他的衣裳。
子容装模作样的盯着她,不语。
“你快说啊。”雪晴不耐烦的催着。
“我认真的想了半天,没想出来,等我想出来了,再告诉你。”子容说完噗,的一声笑。
雪晴这才知道上了他的当,气得笑,捶了他一拳,“我就这么好,没一点缺点?”
子容亲了亲她,“人哪能没点缺点,不过咱从小在一块,小东小西的毛病,早习惯了,感觉不出是缺点,没有这些小毛病,反而觉得不象你了,只怕还不习惯。”
雪晴想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将头靠回他肩膀,“如果金玉兰他们知道你这几天住我这儿,会不会对你不利?”
子容轻拍了拍她,“金玉兰帮义宁公主做的一桩买卖砸了,这次损失只怕不少于五万两银子,义宁公主大发雷霆,金玉兰正焦头烂额,想办法补救,昨儿连夜赶着去了湘城,哪有精力理会我的事。”
雪晴一喜,又是一忧,“那担生意又是你破坏的?”
子容轻“嗯”了一声。
雪晴坐直身,一脸的担忧,“你让义宁公主破这么多财,就不怕她知道了治你?”
子容挑了挑眉毛,“那五万两已经进了她口袋,只不过是从我这儿进的,她还分了一万两给我,又怎么会治我?”
雪晴摇头一笑,金玉兰惹上他,也算是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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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中计了
郑大人寿辰,程根照着陆掌柜的意思,踩着日子去郑府送上贺礼。
他见大门前人来人往的都是衣着光鲜的达官贵人,也就不愿往里蹭,搁下东西,挨着墙角离开了。
郑大人看了管家送来的东西,问了几句,想着雪晴的事,对这位同窗好友,心存愧疚,既然送礼来的人走了,也就没叫人去追。
这样一来,子容和雪晴倒暗松了口气,省得程根在府里耽搁时间长了,难免听到些风声,回来问东问西,又得费一番心思解释。
说谎吧,对不住兄弟,说真话吧,程根又是个实在人。回去被爹娘问多几句,难免要漏口风。
又过了两天,雪晴挂记着家里生意由爹一人顶着,太过辛苦,收拾着打发了程根和沈洪回去。
程根背了包裹走到门口,迈了一只脚出门槛,回头望向素心的房间。
雪晴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了看,见素心屋里窗帘轻动了动。
再看程根,程根正不舍的收回视线,见雪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脸一红,转身就走,慌乱间脚在门槛上绊了一下,如果不是子容一把扶住,怕是要摔个狗吃屎。
程根忙站直身子,一张脸更红得跟红布一样,抬头见沈洪和婉娘手拖着手,依依不舍,叫道:“沈子,走了。”
沈洪朝他看了看,“来了。”
婉娘给洪沈理了理衣领,“路上小心,回去好好帮着陆掌柜,等过阵子,我回去看你。”
沈洪哎,了一声应了,“你进去吧,雪晴带着身子,你能多做的,就多做些。”
婉娘拍了拍他,“还用你教,走吧。”
沈洪这才一步一回头的随着程根走了。
雪晴看了看子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问出来。
还是子容转过身问她,“你一会儿上不上铺子?”
雪晴忙道:“要上的,收拾收拾就去。”
“那成,我先送根儿和洪子去搭车,回头寻你。”子容转身要走。
雪晴又忙叫住他,“你过来一下,有点事儿。”
子容冲着走在了前面的唤道:“根儿,洪子走慢点,等我一等。”转了回来,站在门边,笑看着雪晴,“什么事?”
雪晴扶着门,往外张了张程根,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你在路上寻个机会,问问根儿是不是对素心存了心思。”
子容挑着眉笑了,“成,我一会儿就问,不过这不光是他一个人的事。
雪晴往里指了指,道:“刚才我见素心也在窗帘后往外望呢,怕也是有心,我找机会问问,如果都有心的话,倒也是个好姻缘。也正好让你死了打人家主意的心思。”
子容眉毛竖了起来,“我哪有那心思,你不要胡说。”
雪晴掩着嘴笑了,推了推他,“还是这性子,一点就炸。逗你玩呢,根儿他们等着呢,快走吧。”
子容眉毛这才落了下来,“那我走了。”
“走吧。”雪晴扬了扬手,将跨在门槛上的腿缩了回去。
子容追着程根他们去了。
沈洪扭身过来打趣子容,“你们这天天见的,倒比我们这几个月没见的更粘人。”
子容嘿嘿笑了,他哪知道他们这天天看到,却不能一起的日子,比他这几个月不见更难熬。
雪晴回身掩了半边门。
婉娘望不见沈洪了才返身回来,掩了另一半门,挤眉弄眼的笑看着雪晴,“这几天都不得机会问你,和好了?”
雪晴红着脸,扭身就走。
婉娘追在她身后不放,扯了她袖子,“你有没有让他碰你?”
雪晴窘得不行,佯装着恼,瞪了她一眼,走得更快,“跟洪子过了几日小夫妻生活,这嘴怎么就这么贫了?”
婉娘将她拉了回来,“我是女人,知道女人的事,如果只是口头上和好,你不肯让他碰你,说明你心里那坎没迈过去,而男人最忌的就是不让碰,他表面上不表示,心里铁定要埋下祸根,以后早晚得发作。”
雪晴白了她一眼,把她的手拽了下来,“有完没完,收拾着赶着去开铺呢。”
婉娘见她这样,以为给自己乌鸦嘴说中了,急得声量高了些,“孤男寡女的几个晚上,能忍着不碰你,他是不是那方便不行了?”
雪晴一听,这还了得,前面屋里还有个没成过亲的素心,听这话,还不得羞死?忙转了身,捂了她的嘴,低骂,“有你这么咒他的吗,你哪个眼睛看到他不行了?”
婉娘扳开她的手,神情暧昧,低声笑道,“这么说,你们有那啥了?”
雪晴红着脸啐了她一口,“就你多事。”丢开她往素心房里走。
婉娘双手合十,朝着天拜了拜,“阿弥陀佛。”又跟上她,“那休书的事,怎么说?”
“他说是缓兵之计,作不得数。”雪晴前些天买了些小鸡养在这院子里,这时路过装碎玉米的小竹筛,顺手抓了两把,撒向那群小鸡。
婉娘拍拍胸口,长松口气,望了望素心房里,“根儿和素心,好象有点意思。”
雪晴拍掉手上的碎玉米粒,“我也正想去问问,被你死拉着,耽搁了这许多时间。”
婉娘一扁嘴,“这能有多少时间,问问也好,不过如果他们真有这意思,素心这家里条件……你爹娘能同意吗?”
雪晴回身拧了她一把,“枉你在我们家这么久,还不了解我爹娘的性子?他们也不是有钱人家出生,还能看这个?想当年子容进我家门的时候,连双鞋都没有,一双脚冻得紫黑紫黑的,还是我爹娘给他一个搓脚,一个搓手的救回来的。”
婉娘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推着她去素心屋里,“快去问吧,我去收拾收拾,等你问了,我们也该出门了,你那个舞服的事,也差不多该有消息了,不去铺子上候着,来了消息,没人接着,白白错过了,才叫冤枉。”
“哪能一次没通知到就算了的。”雪晴嘴里这样说,脚下却走得快了,婉娘说的不无道理,宫里的人办事,有时不见得都那么靠谱。
敲了敲素心的房门,“素心。”
里面立马传来素心的应门声,哗,的一声拉开门,“雪晴姐,我收拾好了,随时能走。”
雪晴握了素心的手,往屋里走,“还不忙走。”
素心一脸迷糊,随着她回了屋里,在床边坐下,“雪晴姐,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只是和你说说话。”雪晴将她看着,她长得秀丽大方,又有股子泼辣劲;而根儿憨厚老实,就是少了点魄力。
如果他们两能凑一块,到是个互补。
素心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身子都崩紧了,“雪晴姐,是我哪儿做的不好吗?”
雪晴这才收回视线,“哎,你看我,光看你,都忘了说事,你哪儿都好。”抬手给她理了理耳边碎发,“你听你娘说,你也十八了吧?”
素心点了点头,“头两月已经过了十八了。”
“有婆家了吗?”在这年代十八早过了成家的年纪,雪晴也是死拖着成亲才晚了些。
素心摇了摇头,脸上有些难过,“以前在家里时,本来爹娘是答应了一家提亲,但爹出了事,那家就把婚事退了……”
雪晴哎,了一声,也为她难过,被人退婚是对没成亲的姑娘来说,是致命的打击,一旦被退了亲,以后再嫁就掉了身价了,怪不得孟氏要带着她来亲里,就不肯回去,“这么俊的姑娘他们不要,是他们没福。”
素心埋着头,不敢接雪晴的话。
雪晴拍拍她的手,“我想给你介绍个婆家,本来这事该问你娘的,但我想是你跟人家过一辈子,这事,还是先问问你的意思,如果你有这心,我再去给你娘说,如果你没这心,这事也就算了,当我没说过。”
素心顿时红了脸,已猜到雪晴指的谁,头埋得更低。
雪晴看着她红了的耳廊子,笑道:“你肯定也猜到了我想的什么,那你的意思呢?”
素心一脸更红得厉害,哪里敢说话,偷偷看了雪晴一眼,只恨不得把头藏进裤兜里。
“有什么不好意思?这事是女人一辈子的事,我和我家那口子,就是自己订下的。”雪晴看她这样子,知道已成了七八分了,但话还是说明白好些,低了声音,“你觉得我家根儿怎么样?我这弟弟人挺好,也老实,以后娶了媳妇,铁定是对媳妇好的。”
素心捂了滚烫的脸,只是笑。
雪晴去扳她的手,“你不说,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素心还是不说话。
雪晴笑了笑,有意逗她,“这么说是不同意了?唉,我家根儿没这福气。”佯装起身要走。
素心不知她有诈,怕她真走,急得忙拉住她的衣角,“雪晴姐,我……
雪晴又笑,坐回床边,“你怎么?”
素心涨红着脸,轻点了点头,“二掌柜他……挺好的,只是我家穷,素心怕高攀不上。”这些日子,她们跟着雪晴,对陆家多少也有所耳闻,知道陆家开着染坊,在当地是一等一的大染坊,以他们那儿的说法就是大地主,寻常穷人家姑娘,不可能看得上。
“这就对了。”雪晴笑嘻嘻的拍了拍她,“我家根儿虽然说不上是大福大贵,但我们陆家一日三餐倒是饿不了。根儿又是个死心眼的,你嫁他,不怕他另外会找小的让你怄气。”
素心定了定神,“有钱人家,还能有不找小的吗?”
雪晴正了脸色,“怎么没有啊?我家根儿敢找小的,你跟我说,我打断他的狗腿。”
素心低头吃吃的笑了,“听说莫掌柜很有能耐,他也不找小吗?”
雪晴心里沉了沉,脸上却不表露,“他不会找的。”
素心怔怔的看着她,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象她这么坦坦然的肯定自己相公不会纳妾。
雪晴拍了拍衣摆上的褶,站了起来,“我这就去问问你娘的意思,看看要多嫁妆,这事能定就早些定下来。”
说着就往屋外走。
至于她让子容去问程根,不过是个过场,这几天光看程根看着素心的表情就知道他是什么心思。
进了厨房,拿了抹布擦孟氏刚洗出来的碗上的水,“婶子,你们以后还打算回老家吗?”
孟氏心里惊了一下,洗碗手停了下来,手还泡在水里,转头看向雪晴,“姑娘是不想我们在这儿了?”
雪晴放下抹干的碗,拿了另一个碗在手上擦,“哪能啊,我是想如果你们没打算回去了,帮素心说个婆家。”
孟氏双眼一亮,接着又暗了下来,接着洗碗,“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又穷成这样,我又不愿她去给人当妾受委屈,而寻常人家又看不起我们,这婆家哪有这么好找。”
雪晴放下手里的碗,等着她把洗好的碗递过来,“婶子,你看我弟弟,程根怎么样?”
孟氏递给雪晴的碗停在了半空中,慌了神,“二掌柜?”
雪晴接下她手里的碗,“嗯,他虽然是我表弟,但自小在我家养着,我家那家业也就有他一份,如果你觉得还行的话,这以后,也不用担心东奔西波的没个着落。”
孟氏喜得差点没拿住手里的碟子,“姑娘,你这话不哄我吗?”
雪晴放下抹布,“谁拿种事开玩笑,根儿是个老实人,从来没见他对哪家姑娘上过心,这次来京里,有眼的都看得出,他一门心思就放在了素心身上。这事我这做姐姐的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还能不管?”
孟氏使劲搓着尽是水的手,“陆家这么好的身家,二掌柜还没定下亲家吗?”
“你别说,还真没定下。”雪晴见婉娘在院子里向她招手,加快了说法,“我家以前也穷,后来全靠着我相公和根儿硬撑起来,这些年来,一直忙生意,婚事也就耽误了。这两年我爹娘也寻思着给他物色个好姑娘,偏遇上我相公这担子事,又给搁下了,所以婚事就一直没着落。素心嫁他,绝对是名媒正娶,你不用担心。如果你同意,我便写信回家,叫我爹娘请了媒婆来正式提亲。”
孟氏听到这儿,早笑得有眉没眼,哪还说得出话,眼里闪着泪光,“全凭姑娘作主。”
“这么说,你就同意了?”
“同意,同意。”孟氏就凭着这些日子和雪晴的接触,对陆家的人品也信得过,但心里却拢了层阴影,就是素心被退过亲,万一被人知道……到时候男家觉得受骗,再把素心给休了,那素心这一辈子可真完了,但这时说出来,就更让素心降价,心里犹豫不定。
踌躇半晌,还是开了口,“只是有一件事……”
“什么事?”雪晴隐约猜到什么事,只当不知。
“我们以前也给素心定过一门亲事,后来因为我相公的事,被人家退了……”她说完忙又急着解释,“不过我家素心一直规规矩矩在家,从来没见过那家男的。”
在二十一世纪,结了婚离婚的也不在少数,而谈恋爱分手的更是家常便饭,光是家里定个订,退了就退了,能有什么?
雪晴根本不以为然,不过这年代终是不比二十一世纪,那些话,她也不能随口说出来,说出来反到让人误会她觉得人家姑娘随便。
笑了笑,“这不是什么事,那家把亲退了,是他没福,这事我会跟我爹娘说明白,我爹娘都是明事理的人,不会介绍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