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作者:未知
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第8部分阅读
点算计的笑,忽然俯身,在那殷红的唇畔上迅速一点,刚好,和夏夏微仰下巴的姿势形成了一个完美的接吻动作。
夏夏只觉得温软的气息在唇上一闪而过,骂骂咧咧的句子顿时断在嘴边,傻眼地看着眼前美到天怒人怨的俊颜,在黑夜里绽放出一朵又一朵妖娆魅惑的罂粟花,那眼中的光华万千,竟然连月色也盖不过,直引人沉溺其间。
微妙的气息在两人之间缓缓浮动,一时间,静谧得出奇。
“傻了?”钟离一勾嘴角,邪魅之气自然流泻而出。
夏夏呆愣愣地睁着眼大眼睛看他,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木有了啊?”
“嗯?”钟离也是一愣。
夏夏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巴巴地看着他,问:“就一下啊?”
那貌似坦坦荡荡的眼神深处,分明藏着一丝占了大便宜似的jjian笑。
一瞬间,什么美好的暧昧的的气氛都被破得干干净净,钟离只觉得头皮发麻,好笑又好气地看着她:“我说你,你一个姑娘家你爹娘没教你什么是羞耻心吗?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互揭老底(1)
“人话啊!”夏夏脸不红心不跳,大大咧咧道:“娘说了,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钟离黑线,总算知道了夏夏这怪脾气怪性子的根源在哪里,原来是教育上出了问题…
“这么说,但凡送上门来的男人,你都要占个便宜?”
钟离的口气沉了沉,然而夏夏完全没察觉不对劲,毫不犹豫点点头,又补了句:“当然要长得好看的!”不然,那便宜咱还不屑占呢!
钟离眯了眯眼,笑着问:“那你这是占过多少便宜了?”
“当然…”夏夏恍然回神,皱眉,“我干嘛要告诉你!”
“占过公子陌的便宜了吗?”钟离笑的越发灿烂,一双勾魂的眼睛似能穿透人心。
“啊?”忽然被猜中要害,夏夏大窘,似乎,还真是投怀送抱过几次诶?
钟离理了理夏夏额前的碎发,动作温柔细腻,如情人般贴心。
“我不管你爹娘以前怎么教你的,从今以后,再让我看见你和其他男人随随便便亲热,可别怪我下手不留情面!”
说这话的时候,钟离一直是面带微笑的,可不知怎么的,夏夏觉得有些发怵。
迫于威压,她不敢反驳,可是倔强的眼神里分明写着三个字:凭毛啊?
“凭什么?”钟离敏锐地察觉到夏夏心思,指尖划过夏夏软糯的脸庞,极致诱惑地笑:“就凭你现在是我的人!没经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染指。”
“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夏夏愤愤。
“嗯,看来你这个健忘的毛病也得改一改。”钟离煞有介事地点点她的脑门,说,“冥府,你打赌输了,赌注是什么?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次?”
夏夏石化。
貌似有点印象了,似乎是,她赌了一场比武,然后把自己给输掉了?
后来她果断出手,先把钟离卖掉了,这事自然也就抛之脑后了。
万万没想到,钟离这会儿再提出来,抓着小辫子不肯松手。
天哪,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小气吧啦啊,这点破事记到现在啊!
夏夏绷着脸,嘴角抽搐着,想笑却笑不成形。
☆、互揭老底(2)
钟离看她一副苦巴巴的样子,勾唇一笑:“你好像很不满?”
夏夏看着那张在眼前渐渐放大的妖孽脸庞,连连摇手:“没有没有。”
心里却嘀咕着,您是老大,谁敢有不满啊?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那点小心思!”钟离冷冷道,“警告你,离公子陌远点,如果是他,到时候你哭爹喊娘来找我,我也不会管你!”
“啊?”夏夏傻眼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钟离凉凉扫她一眼,说:“那个家伙,眼里可是没有男女之别的,得罪他的人,都是同样的下场!”
“啊?”夏夏更傻,难道说,在公子陌眼里,她也不是女的吗?呃,难道他也会让男人在他怀里哭?
好纠结…
“你只要看看,他身边可有女人?哪个女人敢近他身?别说我没提醒你,那个家伙,长这么大,还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
夏夏偷瞄了钟离一眼,暗自愤愤,好像他自己很懂似的,还打女人屁股…
“你那是什么眼神?”
钟离一眯眼,夏夏赶紧别过头。
真是怪了去了,钟离这话听着,怎么像公子陌那天和她说的话呢?
只不过一个说得含蓄,一个说得直接,意思却是大同小异。
神咧,两个男人居然背地里互相揭老底说坏话,这算什么情况?
“大侠他…不像那样的人诶…他人…还不错诶…”把他衣服哭脏了也没有发火,还帮她包扎了脑袋,虽然老喜欢敲她的脑袋这一点不好…不像某人,没事就爱拈花惹草,长得样子就像一朵大毒花。
钟离转头看夏夏,似乎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看了半晌,才恍然大笑:“看来,我不在的几天,公子陌没少在你身上下功夫啊?”
他仿佛会读心术一般,看看夏夏的表情,又说:“嗯,那家伙,必定是要说我坏话的,难怪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今天一见我就没皮没骨头,讨饶也学会了,我还纳闷了,原来是这样。”
夏夏目瞪口呆,不明白自己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被钟离看穿了。
☆、互揭老底(3)
“怎么,他都说我什么了?我猜猜…”钟离不急不缓,悠悠然道,“说我很危险?得罪我,会死得很难看?嗯?小夏夏,是不是这样?”
夏夏冷汗涔涔,只觉得这些话从钟离的嘴里说出来比公子陌说得更加毛骨悚然。
这个家伙,还是人吗?
怎么别人的谈话,都能猜的那么准的?
他确定他不是孙悟空变成了一只苍蝇躲在旁边偷听了他们的谈话?
“量他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钟离盯着夏夏的表情变化,一目了然,“那么你呢,小夏夏,你信他了?”
夏夏汗颜,话说,之前的时候,她真没想过害怕钟离怎么滴,还真是公子陌提醒以后,才在心里多了一分警惕。
不过,她可不敢这么开口,只讪讪道:“你的意思是,大侠他瞎编排你咯?”
钟离笑,两指微微勾起夏夏的下巴,眼里的讽刺一闪而过。
“天真。”
他说:“像你这个年纪的小女娃,是不是看到白衣飘飘的就以为与世无争超凡脱俗了?看到温文儒雅的样子就以为是偏偏君子了?”
“他说什么你就信了?我说的话就一文不值,嗯?”
夏夏只管摇头,大气也不敢喘,好像自己一不小心承认了,钟离就会立马掐死她这个倒霉蛋。
钟离顿了顿,微微垂眸,一身妖娆魅惑的气息悄悄敛尽,声音不带感情:“江湖上,不是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就真的是什么的。我不说公子陌有没有说错我,我只告诉你,他公子陌手上沾染的血腥,不比我钟离少。他公子陌的心,不见得就没有我钟离狠。”
“我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你要知道,对于一个从小克制自己不让自己有太多悲喜的家伙来说,这世上大多数生命于他,都是无所谓的。”
“你呢,小家伙,大可以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清楚,你所谓的大侠,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夏夏听得一怔一怔,几乎被钟离颠覆了所有想法,好不容易张开口,要说些什么,又听见钟离长长叹了口气。
“还不明白么?”
☆、互揭老底(4)
“江湖是个什么地方?谁不是带着一层面具出来混的?就是看着稀里糊涂的小夏夏,也是藏着掖着一个又一个秘密,我说的对不对?”
夏夏地心猛地一抽,几乎以为钟离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
“你你你…说什么秘密?我听不懂…”
钟离鄙视地瞄她一眼,无视她近乎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应,抱着她软软地身子重新躺好。
“夏夏,卧怀谷是什么地方?”
夏夏心一颤,没想到自己和小鬼的谈话还是被钟离听到了些。
同时也暗自庆幸,还好还好,不是知道了她危险的身份,只是卧怀谷而已。
可饶是如此,她也是紧紧咬着唇,不肯回答。
钟离看她纠结的样子,重新展颜一笑,捏一捏她的小脸,不知道是夸赞还是讽刺:“看来,夏夏比冥幽宫的人,还了解寒山那一带啊?”
夏夏仍然不理会,由着钟离去自说自话。
钟离好笑地看着她一副憋气的样子,揉揉她的脑袋,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不问你了,明天早上乖乖在屋里等我,不要去秘训了。”
“为什么?”
“不是缺一件软甲么,我给你弄了件,明天试试合不合身。”
夏夏歪过脑袋,看着钟离一副懒懒的表情,问:“特地给我做的?”
钟离哼一声,拍开她的脑门,不屑道:“爷那么忙,哪里那么空,看见有,顺便就弄了件。”
脑袋被拍开,夏夏坚持不懈,再凑近,看着钟离不爽的样子就开始嘿嘿傻笑。
“很好笑?”
夏夏一见钟离危险诱人的媚笑出现,立马回头缩脑袋。
她算是明白了,这个人一生气就爱笑!笑的比狐狸还j!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夏夏忽然开口说:“钟离,这次一定去藏龙峰吗?”
“嗯?”钟离挑眉,显然听出夏夏还有下文。
“要是我说,那里很危险,咱们不去了,行不行?”夏夏垂着头,声音闷闷的,语气和平常的大大咧咧很是不一样。
钟离顿了一顿,才说:“如果再找不到天命女,也许很快有人就要死了…”
☆、不愿做奴隶的羊们(1)
夏夏大惊失色:“难道你真的有恶疾?”
钟离也被这么大的反应弄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到这会儿,这丫头还没搞清冥幽宫的正主是谁,只好无奈地摇摇头。
“不是,是我一个朋友。”
“哦…”
不知怎么的,知道不是钟离会死,夏夏忽然就松了一口气。
繁星寂寂,月隐月现,在空旷的山野里洒下一地沉默。
烦乱的心绪,说不清,道不明。
夏夏挺直了背脊坐着,死死咬着唇,纠结半天,再度开口:“要是我说,藏龙峰下根本没有什么天命女,我们能不能不去那里?”
钟离细细听着夏夏的措辞,半天,才反问:“你怎么知道那里没有天命女?”
夏夏不吭声,脑袋垂得低低的。
尴尬地僵持。
钟离叹息:“即使那里没有天命女,我也是必定要去的。”
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深沉,一丝凝重。
“你根本不是为了天命女去的。”夏夏闷声嘀咕了一句。
犀利眸光闪过,钟离深深看了夏夏一眼,良久无言。
“走吧,我带你回去。”
晚风吹过,树影婆娑,那不知名的山石上已然人去楼空。
夏夏和钟离本是想偷偷溜回去,谁知道,等他们回到冥幽宫,看到的却是一片灯火通明,混乱不堪。
夏夏遥远地就听到那洪亮而坑爹嘶吼。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羊们——把我们的血肉——铸成我们新的长城——”
“冲啊,兄弟们!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咩——”
然后,夏夏就嘴角抽筋地看到,一群白花花的羊浩浩荡荡从眼前奔过,后面七零八落地跟着几个手拿火把狼狈万分的白衣女。
而发出那坑爹叫喊的,正是草泥n马无疑。
看着它那威风凛凛,豪气万丈地奔在众羊群最前方的风f马蚤样子,不用想,也知道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了。
“神哪,它真把自己当头羊了?!”夏夏抚额哀叹。
钟离无语地看着眼前混乱,脑后直冒黑线。
这主子和畜生,真都不是省油的灯哪!
☆、不愿做奴隶的羊们(2)
此一场景,仿佛重现了冥府雷劈之夜的噩梦,区别则是,冥府那夜,场景混乱,而这一回,有了草泥n马的领导,倒更像一场有规模有秩序的造反…
只可惜,白衣女们不能跟畜生一般见识,动刀流血,何况,还是在素来爱洁少主面前。
钟离一眼就看到了,火光明动中,那一袭白色锦袍远远负手而立,目光朝着他们这个方向,却没有丝毫表情。
他迎着那目光妖娆一笑,却是摸摸夏夏的头说:“好了,早点回去睡觉,别再想乱七八糟的歪点子,冥幽宫你是逃不出去的。”
“可是,这…”
“行了,知道你宝贝那畜生,我来处理。”钟离又推了夏夏一把。
夏夏还是不放心地回头:“你可不许借机报复它!”
钟离又气又好笑:“爷就这点格调?”
这一幕,远远看去,仿佛亲热的情侣依依惜别,扎痛了少数关注着这里动向的人的眼睛。
直到夏夏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慢慢消失在视线里,钟离才笑意未减,朝那袭白衣走去。
即使在火光明动中,他也仿佛如冰山一般,散发着无比寒冷的气息,化也化不去。
“回来了?”公子陌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身黑衣的钟离走来,淡淡地问。
“嗯,刚到不久。”钟离笑,“给你添乱了?”
公子陌移过头,看着眼前的一片鸡飞狗跳,说实话,长这么大,还真是没见过这么莫名其妙地混乱…
只是,清冷的眼神里依然没有波动,只转开话题说:“再过两日便要启程了,你确定要跟着去?”
“说好了的,你可别临时变卦。”
“我无所谓。前去打探的十人一个也没回来,我不介意多你一个给我陪葬。”
钟离嘴一垮,道:“别这么乌鸦嘴行不行?爷会治好你的。”
公子陌不置可否,望着越闹越欢只差没拆了他老窝的畜c生们,道:“先把烂摊子收了再说。”
钟离跟着看了眼,正好瞧见夏夏的爱宠,追着一个小姑娘,用嘴扯着人家群衫。小姑娘也不知道是底子不好还是惊慌过头,居然连轻功也不晓得用了,直接吓得花容失色哇哇乱叫。
☆、不愿做奴隶的羊们(3)
钟离头痛地按了按头,早知道夏夏这宝贝疙瘩是个极品,现在才晓得根本是极品中的精品,精品中的补品!
擒贼先擒王,这羊平时都乖顺得很,一看就是夏夏的那头畜生在带头作怪。
钟离当即拉了一个从身边跑过的白衣女,夺过她手里的火把在地上弄灭了,捡起来,直接朝那个“伪头羊”掷去。
准确地,就击在草泥n马腿根上。
“哎哟,哪个混蛋暗算老子!”
众人只听见“头羊”嘶鸣一声,摔倒在地。
群羊无首,本来有秩序有气势的羊们顿时溃散开来,四下乱跑,白衣女们趁机各个击破,群而围之。
只有倒地的草泥n马,用人听不到的声音,倒在地上哀嚎:“你们这帮臭蹄子,敢踩老子俊美无双的脸?!哎哟!哎哟!一群不长眼的畜生”
夏夏走了老远还能听到空气中传来的忙碌脚步声和不甘叫骂声,心里惴惴不安的。
又恍恍惚惚地想到钟离今晚说的那些话,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里有些压抑,有些沉重。
如果可以,以她夏夏的性格,必然是要想尽一切办法逃离冥幽宫的,就像当初知道天命女谣言纷飞,寒山成了众矢之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
不管原有的任何设想,没有任何人事能够牵绊,只是动物本能一般地,趋利避害地逃跑。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钟离说,即使没有天命女他也要去的时候,她的心竟然动摇了,她懒惰的脑袋竟然真的开始思考起来,这一趟路的可行性。
寐姬静静地站在院子门口,听远处喧嚣吵闹,就看见夏夏若有所思地走回来。
“你去哪儿了?”
夏夏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看见是寐姬,才讪讪笑道:“姐姐你怎么也起来了。”
寐姬看一眼远处的灯火,淡淡道:“听见吵闹声,就起来看看,你到哪去了?”
“我也是听见动静就跑出去看看了。”夏夏摸着脑袋干笑。
寐姬淡淡看了她一眼,回过头,声音平静道:“回屋睡吧!小心着凉。”
☆、又没露不该露的地方(1)
经过这一晚上折腾,夏夏也是浑身疲乏无力,躺到床上,什么也来不及想,倒头就睡着了。到第二天早上,日上三杆了也没有起。
直到感觉一个湿答答,黏糊糊的毛糙东西在蹭自己的手,才模模糊糊醒过来。
“起床了,懒货,太远晒屁股了!”
夏夏眯眼一看,原来是草泥n马那货又大清早来闹自己,直接翻身又睡。
“去去去,找爹给你烤肉去,别打扰我睡觉!”夏夏口齿不清地说,恍惚以为又回到了寒山下的小茅屋里。
“爹你大爷!这都什么时辰了,没听过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个道理吗?”
“过时了,现在早起的虫子被鸟吃…”
草泥n马大恼,气得张口想咬夏夏,结果夏夏手正好一收,草泥马直接牙齿撞牙齿,疼得眼泪直飙。
差点忘了,这货是上面颁的“三世好人”,谁惹谁倒霉。
草泥n马眼泪汪汪,痛定思痛。
“再不起来,鬼见愁就直接杀你屋里来了!”草泥n马含恨大骂,“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老子一大早早饭都没吃就来给你报信,你还给老子颜色看!”
“谁啊…鬼见愁…”
“还睡!不就那个天杀的钟离!那丫跟老子肯定八字不合,老子碰上他就触霉头!”
“钟毛毛…”
夏夏话没说完,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看看四周,才清楚反应过来现在是在冥幽宫,不是寒山家里。
“现在什么时辰了?”夏夏看看草泥n马,问。
“离午时不久了。”